有细节与情绪的时候,为了刺激她的回忆,我甚至要求她,重新把家具安排成她父亲去世时的方式,然后所有这些症状就马上烟消云散了。”
“太棒了!”弗洛伊德起身,在狂热兴奋中踱着方步,“这在理论上所隐含的推论令人叹为观止,并且完全与赫尔姆霍兹(Helmholtze)一派的理论相容!一旦要为症状负责的过量大脑电流,通过情绪发泄而予以释放之后,这些症状就接着完全并立刻消逝无踪!但是你看来是如此镇静,约瑟夫,这是一项重大发现,你必须发表这个案例。”
布雷尔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或许某一天吧,不过不是现在。有太多个人情绪纠结在这个案例里,我得考虑玛蒂尔德的感受。或许,在我描述了我的治疗程序后,你可以理解我得把多少时间投注在对贝莎的治疗上。哎,玛蒂尔德根本就不能也不会去理解这个案例在科学上的重要性。就像你知道的,她对我花在贝莎身上的时间逐渐感到不满,事实上,她依然是如此愤怒,她拒绝跟我谈论这件事。”
“还有,”布雷尔继续道,“西格,我不能发表一个收尾如此糟的案例。在玛蒂尔德的坚持下,我让自己退出了这个案例,并且在今年7月,把贝莎转给宾斯旺格在克罗伊茨林根的疗养院。她仍然在那里进行治疗。很难让她戒除吗啡的d,y,而且她的某些症状,像她没有讲德文的能力,显然又回来了。”
“即使如此,”弗洛伊德刻意规避了玛蒂尔德愤怒的那个话题,“这个案例开启了一片新天地,约瑟夫,它可能打开一个新的治疗方法。改天你愿意跟我一起仔细探讨它吗?我想要听每一个细节。”
“乐意之至,西格。我办公室里有一份副本是我送给宾斯旺格的摘要,大概30页,你可以从阅读那份摘要开始。”
弗洛伊德拿出他的表看了看说:“哇!很晚了,而我还没有听到这个医学院学生姐姐的故事。她的朋友——她想要你以你新的谈话治疗方法来诊治的那个人,她是个歇斯底里症患者吗?拥有类似于贝莎的症状吗?”
“不,西格,这正是这个故事开始有趣的地方。没有歇斯底里症的患者,而且这位病人也不是个‘她’。这位友人是位男士,他爱慕这个姐姐,或者曾经爱慕过她。当她为了另一个男人而与他断绝关系的时候,他陷入一种有z.sha倾向的相思病,另外那个男人也是他的朋友!她显然是感到愧疚,而且不希望他的血沾在她的良心上。”
“但是,约瑟夫,”弗洛伊德似乎大感惊讶,“相思病!这不是个医学上的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