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我们就以同一种方法,有系统地来与其他每一种症状打交道。好些症状,举例来说,她手臂的瘫痪以及她视觉上对人类头骨与蛇类的幻觉,是根植于对她父亲过世的震惊。当她描述那个场景的所
方法。但是要感谢贝莎,她是一个特别有创造力的女性,我发现了一种全新的治疗原理。在最初的几个星期中,我每天都去拜访她,并且一成不变地发现她处于一种如此激动的状态,这状态使她什么事也做不了。但是我们接着了解到,凭着对我巨细靡遗地诉说那一天让她苦恼的事件,她得以平复她的激动。”
布雷尔停下来闭上他的双眼以汇集思绪。他知道这段谈话很重要,并且他想将所有重要的事实涵盖在这谈话之中。
“这种程序要花时间。贝莎经常在每天早上,需要她称之为‘清扫烟囱’的一个小时,为的只是要清除她心里面做过的梦以及不愉快的幻想。当我下午再出诊的时候,当天堆积如山的新刺激,就需要更多的烟囱清理。唯有这些每天都有的碎片,被完全清理干净时,我们才能够着手缓解她其他的持久症状。就在这一点上,西格,我们与一项惊人的发现不期而遇!”
在布雷尔自命不凡的语调中,正点着雪茄的弗洛伊德僵在那里,在他渴望听到布雷尔下一句话之际,火柴烧到了他的手指。“哎呀,我的天哪!”他大叫出声,摇灭了那根火柴并吸吮指头。“说下去,约瑟夫,那项惊人的发现是——”
“唔,我们发现当她回到一个症状的来源,并对我详细述说它的时候,那个症状就自己消失不见了,不需要任何催眠性的暗示。”
“来源?”弗洛伊德问说,现在他痴迷到把他的雪茄掉在烟灰缸里,并让它被遗忘在那儿闷烧着。“你的意思是什么,约瑟夫,症状的来源?”
“原本的刺激,让它出现的经验。”
“拜托!”弗洛伊德要求说,“给个例子!”
“我要告诉你的是关于她的恐水症。贝莎有几个星期不能或不愿喝水,她渴得不得了,但是当她举起一杯水的时候,她无法说服自己去喝,因此被迫以甜瓜或其他水果来解渴。然后有一天在恍惚中,她是一个自我催眠的人,在每次会面期间就自动进入恍惚的状态,她回想起几个星期以前,她进入她护士的房间,并目睹了她的狗从她饮用的水杯中舔水来喝。就在她对我叙述这段记忆之后,同时伴随着她释放出可观的怒气与嫌恶,她马上毫无困难地要一杯水来喝。恐水症的症状从此没有再回来过。”
“了不起,了不起!”弗洛伊德大叫道,“那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