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们拳打脚踢。
“我也是犹太人,我认为我有必要知道,尼采教授是否支持他妹妹的反犹太观点?”
“我知道你是犹太人,耶拿告诉过我。重要的是,你得知道,尼采只关心真理,他痛恨带有偏见的谎言——一切的偏见,他憎恨他妹妹的反犹太主义。伯纳德·福斯特(BernardForster),一个激进的反犹太分子,经常拜访他妹妹,尼采对此不仅惊讶,而且厌恶。他的妹妹,伊丽莎白……”
现在她说话的速度加快,音调提高了八度。布雷尔看得出来她知道自己正在岔离正题,但是她无法阻止自己。
“布雷尔医生,伊丽莎白极为讨厌。她叫我娼妇,她对尼采说谎,她跟尼采说我向每个人炫耀那张照片,还说我对旁人说尼采有多喜爱我皮鞭的滋味。她始终在说谎!她是个危险的女人。记得我说的这句话,终有一天,她会对尼采造成极大的伤害!”
她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紧紧握住一把椅子的椅背,然后,她坐了下来,较为镇定地继续说下去,“就如你能想象的,在妥腾堡与尼采及他的妹妹共度的那三个星期很复杂,我与他独处的时刻是高尚的。我们有美好的散步时光,深谈一切话题。有时候,他可以一天说上10个小时!我怀疑以往是否曾经有过,两个人之间出现这样一种哲学上的开放。我们谈论善与恶的相对性;谈论为了过道德的生活,而将自己从一般道德规范中解放出来的必要性;谈论一种自由思想家的宗教。尼采说的没错,我们有孪生子的头脑——我们可以只说半句话、半个句子、仅仅比个手势,就对彼此传达了如此多的信息。然而这种快乐被毁掉了!因为我们一直都在他恶魔般妹妹的监视之下——我可以看出来她一直在注意听着,不停地在误解与图谋着什么。”
“告诉我,伊丽莎白为什么会中伤你?”
“因为她在为她的一生抗争。她是气量狭小、精神贫乏的女人,她无法承受把她的兄弟输给另一个女人,她了解尼采现在是而且永远都是她生命重要性的唯一来源。”
她瞄一下她的表,再瞥一眼紧闭的大门。
“我有点担心时间,所以我会加快速度。上个月,不顾伊丽莎白的反对,保罗、尼采与我在莱比锡跟保罗的母亲待了三个星期,我们再次拥有相当严肃的哲学讨论,特别是关于宗教信仰的发展。我们在两个星期前分手,当时尼采依然相信,整个春天,我们三个会一起住在巴黎。但我知道,那是永远不会实现的了。他妹妹已经成功地毒化了他的心灵,要他与我对立,最近他寄来的信中,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