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绝情,而是你……太让人恶心了。”
“那……那就是逢场作戏……”
“你别说了,千万别再解释,越解释越令人作呕。你走吧。”
“你要是抛弃我,我也只好来当和尚了。”刘红兵又开始耍赖了。
“那是你的事,与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这个人,我是没法赶他走的。你还是自己去了断吧。”
她就跟刘红兵见面了。
在尼姑庵的院子里见,他给她跪在院子里。在外面的麦田见,他又给她跪在麦田里。忆秦娥睄见,无论是在院子里,还是麦田里,住持和那两个尼姑,都是在前后窗子的玻璃后边看着稀奇的。她是不想把事闹大,闹难看。尤其是在佛门禁地,人家本来就不想让她来,再有个男人跟出跟进、要死要活的,实在令人难堪。无奈,她才把刘红兵带到自己小房里了。
狭小的空间,带来了一种距离的紧促感。刘红兵还以为是昔日的夫妻关系,只要他讪皮搭脸地亲热一下,忆秦娥就能妥协退让。谁知今日完全不比从前,他刚把双手伸出去,忆秦娥扬手一打,他就一个大倒退。要不是身后的门框顶着,他都能仰坐下去。
“说,你来找我干啥?”
。”
“这个家……迟早是要散的。”忆秦娥无奈地说。
“那孩子呢?”住持问。
“我来,就是为孩子赎罪的。”
“有啥过不去的,非得妻离子散?”
“可我们……已有共同的孩子……”
“再别说孩子,再别说孩子了……你快走吧,你必须离开这里,我要清静,我要清静!”
忆秦娥到底还是把刘红兵推了出去。
刘红兵没有离开莲花庵,可也不能在庵里歇宿,他就在附近农家找了个地方,晚上睡觉,白天又到庵堂里死缠。看忆秦娥的确没有任何回心转意的意思,他才给庵里上了布施,无奈离开的。
面对这样的婚姻,忆秦娥也不知该
“我是给你赔罪来的秦娥。我是畜生。我不是人。但我不能没有你。”
“还有更新鲜的话没有?没有就赶快滚!”
“你怎么这么不原谅人呢?”
“我什么都能原谅,就是不能原谅你那种无耻。我一生……已经受够了这种侮辱。你要是还有点人的脸面的话,就应该赶快离开我。”
“你就这样绝情?”
忆秦娥想了想说:“缘分尽了。”
“不是一个缘分能了的事吧?那男人有愧于你?”
忆秦娥把头低下了。但她很快又抬起头来摇了摇。
住持微微一笑说:“佛说,宽恕别人,就是善待自己。你还是见见他吧,他来了。”
“不,我不见。法师,您让他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