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反正自打看见刘红兵在家里的那一幕后,她就再也没有了与他共同生活下去的勇气。尽管过去也听到不少风言风语,可她从自己被人侮辱了这些年的情况看,总是不愿相信任何的捕风捉影。但这次是实实在在捉*在床了,就不由得她不去做更多的联想。她是真的想把脑子里关于这些事的记忆,都掏空淘尽,可越淘,越是蛛丝马迹泛滥成灾。她就拿头狠狠地撞着墙。再然后,又拿起《地藏菩萨本愿经》,轻叩木鱼,嘴里念念有词起来。
让她感到心安的是,住持在她住了半个月的时候,还没有赶她走的意思。并且还给她细细讲起《皈依法》《地藏菩萨本愿经》来。有一天,还给她拿来了《金刚经》。说这三本经文,最好都能背下来。其实前两部,她早已背下了。她记词背诵的能力,好像是与生俱来的。有时简直能达到过目成诵的地步。
忆秦娥感到自己的心,是慢慢静下来了。有一天,她甚至在收拾那张活摇活动的禅床了。本来是打算凑合睡几天的,没想到,这一睡,还给睡得不想离开了。她就找了钉子、木楔,钻到床底,把卯榫都快要摇脱落的床架子,修理得结结实实了。她跟别人的打坐方式不一样,她永远喜欢“卧鱼”“大劈叉”这些戏里的动作。这些动作既不影响敲木鱼,也不影响念经,并且还能让她更加忘我地沉浸在记诵中。关起门来,她就按她的方式参禅打坐了。
她的窗外有一窝燕子,参禅打坐之余,就是听它们呢喃,看它们飞来飞去。
它们也在看她。要不是窗玻璃隔着,她的笑容,是能把它们欢欢喜喜迎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