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最好护养。她就那样清醒阵、糊涂阵地眯瞪到北京。
忆秦娥到,还是打老主意睡觉,睡就是天夜。年轻人是住五人、六人间。而她是主演,特殊照顾,跟两个老师住三人间。
那两个老师是特殊照顾来。剧团进回京城不容易,凡能沾点边就都带来。她们就搬片景,再是帮忙叠叠服装啥。好在两个老师除晚上睡觉,白天基本都在大街上溜达。也许是溜达得太累,鼾声也就沉重些。有个甚至做拉风箱状,拉着拉着,气还有些接不上来,像是风箱杆子突然被拉断。她也只能静静地躺着,努力在脑子里过戏。
第二天早,她就被业务科人叫起来,到舞台上“走台”去。所谓走台,就是要把戏在新舞台上完整排练遍,因为舞台与舞台大小尺寸与结构是不样,不熟悉就会出问题。走完台,单团和封导再强调:今晚是场硬仗,们花省上这多钱,来参加全国调演,也就看今晚表现。并宣布几条纪律,第条就是走完台,必须立马回旅馆休息,不许任何人出去逛街道。可大家回到旅馆不会儿,就三三两两都溜出去完。忆秦娥自是又睡下。睡不着,她就数羊,数着数着,也就睡着。
下午四点,业务科人又来敲门,说吃完饭就发车去剧场化妆。忆秦娥迷迷瞪瞪地爬起来,去食堂吃碗米饭,喝碗鸡蛋汤。正喝着,就听团上有人跟服务员吵起来。是乐队敲大锣,在用夹生普通话喊叫:“你凭什不上白馍?们是大西北人,不爱吃米饭,就爱吃白馍。咋啦?”只听个大妈样胖乎乎服务员,带着嘲讽口气说:“不吃大米饭?那两大保温桶米饭都到哪儿去?你们可没少吃哦。额外要馒头就是要馒头,可别说大西北人不爱吃米饭话。都没少吃啊。馒头没,要吃等明天。”“你这什话?不是谈好,每顿尽饱咥嘛。吃个白馍馍,咋还要等明天?”敲大锣说着,就朝服务员跟前冲去。几个小伙子也跟上去。服务员就连忙操起鸡蛋汤桶里铁勺,连舞带后退地说:“怎着怎着,还要动武是吧?这可是首都!你们大西北人莫非还敢在首都撒野不成?”单团长看情况不妙,就连忙跛着腿跑到人群里,把几个小伙子拦住。安抚好胖服务员后,单团长把敲大锣,还有另外几个人,都美美批评几句道:“你到首都来是演出,是给首都人民汇报来,不是争吃争喝来。戏还不知能打响不,先在食堂给人家留下这坏印象,好像大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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