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传授技艺呢。他创新‘西秦腔’,‘徽伶尽习之’。就是徽州戏班子也都来学习。再后来,徽班进京,大家都知道‘徽班进京’,甚至对京剧形成,都起到十分重要催生作用。现在京剧界,也得认咱老魏这个祖师爷呢。老魏被以‘扫黄’名义赶出京城后,自是憋着口气。咋想,都是要再进去次,把名声挽回来,让秦腔、让自己重新站住脚。这就有第三次进京。这次,他进去演是《背娃进府》。剧目与技艺都更加成熟、老到。自是再次轰动京华。只可惜,老魏毕竟是快六十人,最后硬是累死在后台……”
封导讲到这里,忆秦娥甚至情不自禁地“呀”声。封导问咋,她说她师父苟存忠,就是在演《杀生》时,活活累死在舞台上。有人说:“快别说这不吉利话,咱们这次进京,你还要演《杀生》呢。”忆秦娥就对着车窗,呸呸呸地吐几口晦气。
封导说:“也没啥,将军马革裹尸,伶人戏装咽气,也算是种生命悲壮。不过咱秦娥年轻,气力好,再累戏,都能背得动。他们累死在舞台上,也都是年龄太大。”
大家半天都没话说。只听其他几窝人,还在划拳、打牌地哄闹着。最后是单团长说句:“也不知咱们这次,算是秦腔第几次进京,但愿《游西湖》能炮打响。”
有人说:“响不响,全靠忆秦娥。”
忆秦娥下就感到从未有过压力。
进京演出,对于忆秦娥来讲,本来是件稀里糊涂事。反正就是演出,把戏演好,不出差错就行。其余,都是单团长、封导他们事。可听封导讲魏长生故事后,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也有些其他责任。甚至是关系到秦腔在首都站得住脚站不住脚事。这事体,还真是有点大呢。她就怕嗓子犯浑。走前那几场演出,几乎每晚结束时,她都要呕吐好长时间。这几天,嗓子也确不舒服,不仅有点咳嗽,而且还沙哑。她尽量不说话,就喝胖大海和麦冬泡水。这还是刘红兵不知在哪儿弄方子,喝还确管点用。大家都在嗑瓜子、说笑话、打牌,她就直靠在座位上睡觉。其实也睡不着,但她必须保持这种姿态。来可以不跟人说话,二来也确能养精神。过去在北山演《白蛇传》《杨排风》那两个多月,严格讲,除晚上化妆演出,早上练练“出手”,多数时间,她都是睡觉。别人说她在当“睡美人”呢,其实她就是困乏。并且只有持续睡觉,才能保证嗓子不出问题。睡觉真是对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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