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基洛夫拿出自己的驾照,同时递给警察一张名片。“拿着这个,”她说,“我是一名律师。看你的脸我就知道,你早晚会打爆哪个巴勒斯坦人,到时吃了
个姑娘对我说,欣赏日落有助于敞开心扉,我的心扉关闭得太久了,所以每天都来这里,想要打开它。
“但你今天来晚了,”阿基洛夫说,瞥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
“今天是来晚了,”我附和道,“但这是好事。不然我们就碰不到了。”
“那如果我明天日落时分来,你会再和我一起抽烟吗?”
我顿了顿,仔细地端详她。也许有戏,她可能看上我了。但我明白她没有,只是因为我有大麻。今天我拦住她的时候,她也是靠大麻才认出我的。“没问题。不管怎么说,和美女一起抽总好过一个人抽。”
五天了,每当日落,我就和阿基洛夫一起抽烟。五天了,我对她几乎仍一无所知,连她的名字也不晓得。我知道她是素食主义者,但偶尔会吃寿司,她英语说得很溜,法语也是,因为一个讨厌的法国旅游者前天向我们问路,阿基洛夫用流利的法语给他指了去港口的路。我还知道她结婚了,但是没戴结婚戒指,因为头一两天她跟我说过,她丈夫不喜欢她抽大麻,因为是违法的,而且会混淆人的短期记忆。“那你是怎么回答的?”我问。我想看看她会不会抹黑她丈夫。“我才不在乎合不合法呢。”她耸耸肩说,“至于短期记忆,这种东西有什么用?老实说,我原本也不怎么记得住近期的事情。”怎么说呢,这几乎就是抱怨了。反正,她很明显有心事。即便抽到飘飘欲仙的时候,她依旧三缄其口,在我看来,这是一个人意志坚强的表现。一个坚强而不哭诉的人。她的这种品质在我们昨天遇到的那个法西斯做派的警察面前展露无遗。
我是第一次在抽烟的时候碰上警察,而这次碰上的警察又特别怪异。他个子矮小,却浑身肌肉,脖子粗得像电线杆,穿了一件紧身的无袖格子衬衫。他把警徽举到我面前,用颇为自大的口吻问我抽的是什么。阿基洛夫毫不迟疑地从我嘴里掏出烟,吸了一口,把烟圈喷到他脸上,说“万宝路特醇”。她把大麻隔着栏杆抛到了下面的沙滩上,同时敏捷地掏出自己口袋里的万宝路特醇,点燃一支,递到对方面前:“想来一支吗?”
警察轻轻拂开她的手。“你想什么呢?”他嚷道,“你以为我是弱智吗?”
“我不回答为妙,”她甜甜地笑着说,“因为我是个遵纪守法的公民,而侮辱国家公职人员可是犯罪行为。”
“身份证!把你的身份证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