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她说,“我好多年没抽了,几乎忘了它这么带劲儿。”我想说几句俏皮话,但搜肠刮肚才想到一句:“这是好东西。”她点点头,又道了谢。我说不客气,她就走开了。
事情就是这样。我以为到此为止了。但我已经说过,抽了烟亢奋起来后,我会跟踪别人,尤其是女人,所以我就跟上了她。她走到本·耶胡达大街,在那里买了一瓶“岛屿牌”芒果汁。她在本·耶胡达街打了一辆出租车。我尾随其后,看到她在阿基洛夫双子大厦下了车,走入其中一座大厦的大堂,跟应门的侍者打招呼。四十岁,熨平的白色衬衣,阿基洛夫双子大厦——不像是那种你会想和她在海滩上共享大麻的女人。
在回家的路上,我告诉自己我应该去追求她,问她要电话号码。我贪婪的大脑继续责怪自己没有利用这次机会捞点儿好处,但心里很清楚这么做并不酷。她问我要口烟抽,仅此而已。是的,我本可以和她找个地方幽会,但街上偶尔有女人朝我抛来笑容而我除了回以微笑别无贼念这一点,其实是我的好品格。想想她对我说的话,说不定她也是个好女人。
为阿基洛夫双子大厦心绪激昂后,第二天我提前下了班。拉维夫的妈妈四点十五分就来接他了,因为他们约了一个专家门诊。她在三十秒内把一件T恤套在她家拖着鼻涕的小孩身上,给他背上双肩书包,说了不下五次“专家”这个词。但没有一次说了是哪方面的专家。也许是治疗拖鼻涕的专家吧。
我跳上自行车,到海滩的时间比往常要早。我占了一把长凳坐下,看行人从面前穿过,直到日落时分。步行的人并不多。穿着T恤和运动裤的旅人,滔滔不绝地谈论着特拉维夫二月的美妙风光。他们的手机镜头中,是行色匆匆、对置身海景浑然不觉的以色列人。一直等到太阳的光线开始摩挲海浪的时候,我还没点上烟。虽然无比渴望抽第一口,但我还是多等了三四分钟才动手。我自己也莫名其妙。
抽烟时依旧老一套:我面朝大海,努力享受当下,沉湎于眼前的瑰丽,但脑海中思绪万千。我想象拉维夫去看专家门诊的样子。也许他有没法治的怪病。可怜的孩子,晚托班里所有的小孩都欺负他。我也一样。我叫他鼻涕虫,模仿他用袖子擦鼻子的动作。我告诫自己别去想她,而思绪又回到了她身上。阿基洛夫。我有点希望她今天也能现身,但一个陌生人像她那样径直在人行道上问你要烟抽,也够奇葩的——两天都发生这种事情的概率有多大?我继续抽烟,一直坐到太阳完全坠入大海。对我来说,称她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