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做点儿事的市民。”
我们的这番对话是在法院大堂里进行的。即使外面阳光灿烂,法院内还是幽暗阴沉,闻起来有股污水和霉菌混合的气味。即使仍在争论,阿夫里和我彼此也早已心知肚明,我已经入伙了。如果不想掺和,我就不会坐在他的小摩托后座上一起来这儿了。“别担心,”他对我说,“我喊起来一个顶俩。你什么都不用做,就表现得像一位努力想让我冷静下来的朋友。让他们觉得你和我是一起的就行。”阿夫里让我不必嚷嚷的原因,是有半数司机方的家人已经到了,正在大堂里盯着我们。司机本人圆圆胖胖的,看上去年纪很小,他和每个刚到的人打招呼,吻他们,搞得这像一场婚礼。原告席上,科尔曼和另一个蓄胡子的年轻律师身边,坐着小姑娘的父母。他们的神色可不像是参加婚礼。他们看上去彻底垮了。那位母亲大概五十岁或更年长一些,但身形瘦小,像只小小鸟儿。她一头灰白短发,表情非常神经质。那位父亲则合眼坐着。他时而睁一下眼,随即又闭上。
诉讼开始,看起来我们到场的这次是一连串烦冗程序的收尾了,一切听起来都有些专业,有些支离破碎。他们一直嘀嘀咕咕法条的不同章节。我试图想象我们的女儿被车碾了,希克玛和我坐在法庭上的画面。我们心碎了,但相互支撑着,随后她在我耳边低语:“我要那个该死的凶手付出代价。”想象这些可不好玩,于是我停下来,转而去想我俩在我的公寓里,一边抽大麻,一边看着电视里静音播放的国家地理频道动物纪录片。突然,我们开始做爱,当她紧抱着亲吻我时,我能感觉到她的胸紧抵着我的胸蹭……“你这狼心狗肺的家伙!”阿夫里在听众席的走廊里跳起来,开始吼,“你还笑得出来?你杀了一个小姑娘。你穿着Polo衫站在那里,好像在乘船游览——他们应该让你烂在监狱里。”
司机的一些亲属开始朝我们这边走来,我站起来,装作安抚阿夫里。实际上,我的确是在安抚阿夫里。法官敲击法槌,命令阿夫里遵守法庭秩序。他说如果阿夫里继续叫嚣,法警就要强制将他驱逐出庭,在当时看来,这个选项比和司机的一大家人搞互动要好过太多,他们中的一些人已凑到我眼前开始叫骂,并使劲儿推搡阿夫里。
“恐怖分子!”阿夫里尖叫道,“你该被判死刑。”我不知他为什么这么说。但有个一脸大胡子的家伙狠狠掴了他。我想要站到他和阿夫里中间把他们分开,但被人用脑袋结结实实撞在脸上。法警把阿夫里拖了出去。被拖出去的一路上,他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