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的小姑娘。司机只判了入狱一年,现在我代表小姑娘的父母向他索赔两百万。他是个阿拉伯人,就是撞了小姑娘的那个,但家境很好。”“哇哦,”阿夫里一副洞悉这位科尔曼话中含义的样子,“但我们来这里是为了另一件事。我们是蒂娜的朋友。我们这次来,是想找你谈谈大麻的事儿。”“我想谈的也是大麻,”科尔曼不耐烦地说,“让我把话说完,你们就会明白了。在这起案子里,那位司机有很多家人会出庭表示支持。而去世的小姑娘那边,除了她的父母,就再没一个人到场了。而那对父母去了也只会埋头坐着,一声不吭。”阿夫里点点头,不说话了。他仍然不明就里,但不想惹恼科尔曼。“我希望你和你的朋友到庭旁听,装作受害人的亲属,搅点儿乱子。把动静搞大,朝被告大叫,斥责他是凶手。可以哭叫、咒骂几句,但不要扯上种族主义,就是说些‘你这混蛋’之类的话。简要地说,他们应该感受到你们是在场的。必须让他们明白,这座城市里有人认为他被轻判了,占了便宜。你们听着可能觉得很傻,但这种事儿对法官影响极大。它会撼动法官,撼动陈旧、冰冷的法条里的卫生球,唤起法官们去对抗这个真实的世界。”“那大麻怎么说?”阿夫里继续争取。“我马上要说到这茬儿了,”科尔曼打断他,“你们帮我出庭半小时,我给你们每人十克。如果你们折腾的动静够大,甚至可以每人十五克。你们看怎么样?”“我只要一克,”我对他说,“要不你卖一克给我,我们到此为止?之后,你和阿夫里……”“卖?”科尔曼大笑,“为了钱吗?我成什么人了,毒贩子?我最多就是给各路朋友一点儿,作为小礼物。”“那就送我一份礼物,”我乞求他,“不就是该死的一克大麻吗!”“但我刚刚说什么来着?”科尔曼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我可以给。但首先,你要向我证明你是一位真朋友。”
如果不是阿夫里,我绝对不会同意,但他一刻不停地对我说,这是我们的好机会,再说我们又不是去干什么危险或犯法的活儿。吸食麻醉药物是犯法的,但朝一个碾了小姑娘的人大叫不犯法——不仅不犯法,还恪守法规呢。“谁知道,”他说,“如果现场有摄像机,我们说不定还能上夜间新闻。”“但我们假装受害者家属这事儿怎么说?”我继续说,“我是说,女孩的父母知道我们不是亲属。”“他又没让我们自称亲属,”阿夫里为科尔曼分辩道,“他只是授意我们大叫。如果有人问起,我们就坚持说自己是读了报纸上的消息,真心想过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