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汉娜帮助露丝找到了衣服。汉娜还贴心地敞开了浴室门,大声告诉佩尔别洗了。“告诉你母亲,不许她对着我朋友大喊大叫!”她又大声告诉佩尔的母亲:“冲你儿子喊去,别冲她喊——你这个老傻逼!”
然而,佩尔的母亲依旧对着露丝吼叫,佩尔又太懦弱——抑或是耳根子软,被他母亲一号,也相信自己和露丝做了错事——不敢反抗他的母亲。
至于露丝,她根本无法动弹,而且语无伦次,只好默默地让汉娜帮自己穿上衣服,像个孩子一样。
“可怜的宝贝,”汉娜对她说,“你的第一次还真倒霉,一般都不会这样的。”
“做爱还不错。”露丝嘟囔道。
要高潮了,然而他的实际意思是啤酒延缓了他的高潮。(Öl是瑞典语“啤酒”的意思。)
可没有经验的露丝无法进行比较,在她看来,他们做爱的时间既不长也不短。她的主要目的是获取经验,只要(终于)做了就行了,她什么感觉都没有。
所以,误以为“奥尔”是瑞典人做爱礼节的露丝也对他说“奥尔”,尽管她根本没有高潮。
佩尔从她身体里退出来,只见到一点血,似乎很失望,他以为处女会流很多血。露丝猜,他对这次经历也感到失望。
于她而言,情况绝对出乎预料,不好玩、没激情,甚至也不疼,什么感觉都不强烈,也让她搞不懂汉娜·格兰特这些年来在床上一直哼唧个什么劲。
“只是‘不错’?”汉娜问她。“听见没
露丝·科尔在瑞典学到的主要经验是,性交的后果通常比性行为本身更令人难忘,汉娜却从不认为每次性交的后果都有记忆的必要,哪怕三次堕胎也没能吓退她对床笫之欢的追求,她显然认为性行为本身比其后果重要得多。
然而,到了早晨,佩尔的父母提前回了家——比原计划早很多,结果发现露丝光着身子躺在他们的床上,佩尔的母亲走进卧室对露丝说瑞典语时,他正在洗澡。
露丝既听不懂这个女人说什么,也找不到她的衣服——而且佩尔也没听到他母亲高分贝的喊叫,因为淋浴的水声更大。
接下来走进卧室的是佩尔的父亲。虽然佩尔对露丝流血太少感到失望,但露丝看到她事先铺在床上的毛巾上有血(为了不弄脏佩尔父母的床单,她煞费苦心做了防范),当她急匆匆地用这块染血的毛巾裹住自己的身体时,方才意识到佩尔的父母会同时见到她的裸体和她的血。
佩尔的父亲看上去是个严厉的男人,他完全说不出话来,然而他瞪视露丝的目光和他妻子歇斯底里的喊叫一样锲而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