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学生被他最喜欢的英语老师的妻子迷得神魂颠倒。这位师娘——因为不戴胸罩而双乳下垂、腋毛葱茏勃发,一看便知是哈夫洛克太太——恳求丈夫带她远离埃克塞特的影响范围,原因是成为那么多男生的性幻想对象,她深感耻辱,而且,有一个男孩甚至被她无意中散发出来的性感搞得精神崩溃了,她觉得十分抱歉。
这些内容都太接近“身边事”了,后来,薄荷·奥哈尔这样告诉他的儿子。《咖啡与甜甜圈》出版后,连多事西·奥哈尔都同情地看待深受打击的安娜·哈夫洛克。埃迪一度天真地认为,这本书是对《茶与同情》的致敬——也是对哈夫洛克夫妇的致敬,感谢他们曾经的帮助。然而在小说中,哈夫洛克太太的角色与被她迷住的痴情高中生上了床,因为这是她说服反应迟钝的丈夫带她离开这所全校上下都视她为自慰幻想对象的高中的唯一手段。(至于埃迪·奥哈尔怎么会将印着这种情节的书视为向哈夫洛克夫妇致敬的方式,众人百思不得其解,谁也讲不清楚。)
对哈夫洛克太太而言,《咖啡与甜甜圈》的面世至少让她实现了一桩心愿:按照她的要求,丈夫带她回了英国。亚瑟·哈夫洛克最后跑到苏格兰教书去了,那里是他和安娜初次相识的地方。虽然《咖啡与甜甜圈》里哈夫洛克夫妇的角色有一个美好的结局,但现实中的他们并没有为此感谢埃迪写了这本令人尴尬的书,事实上,他们此后再也没搭理过他。
唯一欣赏《咖啡与甜甜圈》的人大概只有那个假冒罗伯特·安德森的家伙,他以1935届校友、《茶与同情》作者的口吻给埃迪写了一封文绉绉的信,表示他感受到了埃迪的敬意和在营造喜剧效果方面的苦心。(埃迪读到最后,骇然发现信末“罗伯特·安德森”的署名后面紧跟一副圆括号,内书“逗你玩儿的!”几个大字。)
那个星期六,和蛤蜊车司机站在跨海轮渡的甲板上,埃迪闷闷不乐,仿佛已经预知他和佩妮·皮尔斯未来的某年夏天会搞到一起,而且读了《暑期工》之后,她还会写信骂他。佩妮当然不会喜欢小说中玛丽恩的角色,并且只觉得这位女主角影射的是她自己。
其实,皮尔斯女士在读到《暑期工》之前,早就对埃迪失望了。1960年夏天,她和埃迪睡了三个月,几乎是埃迪与玛丽恩睡觉时间的两倍,然而埃迪和皮尔斯女士做爱的次数却远远不到六十次。
“你知道我还记得什么吗,小伙子?”蛤蜊车司机说。为了吸引埃迪的注意,司机把啤酒瓶伸到操舵室的防护墙外面,瓶子被风一吹,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