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我向上帝发誓她们真是这么说的。我听见的。”
“哇,”她说,“这段经历真是绝了。短短一个夏天,就从恶魔的信徒变成了圣人。”
[1]原文为“blanching”,有漂白之意,也指蔬菜焯水。
里奇扬起浓浓的眉毛,从仰卧的姿势中抬头看她。“真的。为什么?”
“为了科尔,为了孩子们,为了你们大家。为了整个家。我也说不清楚。”她耸了耸肩,觉得有点尴尬,“好像事情就应该如此。这样一来,这座农场就能安然留在我们小小世界的地图上了。我觉得这也算是某种动物行为。标记领地。”
“呵。”他说。
“去跳舞吧,好吗?反正也没什么好玩的事情,我们就去跳舞,一直跳到累趴下,然后我们握个手,互道晚安。我要锻炼锻炼。你这周六有空吗?”
“这周六我像小鸟一样自由。”他说,仍在地上躺得四平八稳,冲着天空笑得灿烂。
大学附近有家酒吧,叫穷街酒吧。或者我们可以开车去利斯波特,那儿有家棉眼乔伊酒吧,乡村乐队挺不错的。”他很认真地建议道。
“我们出去跳舞,你觉得会让家里人丢脸吗?”
“哦,会的。我妈和姨妈们认为跳舞基本上就是在热身。玛丽·埃德娜姨妈在主日学校做过演讲,说跳舞向来都会导致性交。”
“好吧,她说得对,大多数动物都是这样。昆虫会,鸟儿会,有些哺乳动物也会。但你和我,我们头脑清醒。我觉得我们可以区分求偶仪式和跳舞本身,对不对?”
里奇往地上一倒,躺了一会儿,嘴里的香烟烟囱般往上杵着。最后,他拿下烟,说道:“你知道是什么让我对你如此着迷吗,卢萨?许多时候,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那好。你也知道,我很快就要当妈妈了。趁现在还有机会,我要出去走走,痛饮狂欢。”
里奇坐起身,若有所思地在草地上掐灭了香烟。“你把孩子接过来,挺不错的。我的意思是,真心不错——反正,比这意思还要好。”
卢萨耸了耸肩。“我这么做既是为了他们,也是为了自己。”
“嗯,我妈和玛丽·埃德娜姨妈认为你所做的就是上帝的礼物。她们说你就是个圣人。”
“哎,好啦。”
她低头看着他,她那躺在草地上的帅气外甥。“让你着迷,算是坏事,还是好事?”
他想了想。“这跟好坏没关系。一切都是因为你。我心爱的舅妈,卢萨·兰多夫斯基小姐。”.
“哇。你竟记住了我的名字。可我马上就要改姓了。”
“是吗?改成什么了?”
“怀德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