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得这么肯定。”
“我会在你的婚礼上跳舞,里奇。我就说得这么肯定。”
“我没有在你的婚礼上跳舞,”他说,“你没有邀请我。”
“下次肯定会,”她说,“我保证。那件事实在大错特错,你能明白吗?绝对不要和谁私订终身。家里人不会原谅你的。”
“家里人,”他同意道,“够烦的。”
辩道。
“可你也知道,我们是一家人。而且,你还是个孩子。仅从理论上讲,还要再过几个月,你才成年。我很肯定,你想做的事是犯罪。应该算我对你犯下的罪。如果本州支持死刑的话,你母亲和你的姨妈们可能都想让我去坐电椅。”
他闭上眼睛,一言不发。这番话似乎给了他某种惩戒:她的声调,她的话语,那些事实。他终于缓和下来。卢萨内心一阵轻松,又颇觉悲凉。
“对不起,我太生硬了。”她说,“我并没有把你当孩子看待。你应该都能明白,对吗?如果我们都再大两岁,你是我偶然遇上的某个陌生人,那我便可能和你去约会。”
他又点上一支烟,专注地抽着,凝视着远方。过了很久,他才说:“我可以很肯定地提醒你,从现在起的两年之内,你就会和这里的某个男人打得火热。”
“谢谢。”她看着他,突然有了灵感,“你知道我们现在最好干点什么吗,你和我?我们得去跳舞。你喜欢跳舞吗?”
他点点头。“喜欢。说实话,我是真喜欢跳。”
“那我们就该去跳。这一带有那种星期六晚上的场子吗?有音乐就好。”
“哦,有,富兰克林县那儿的
卢萨从泥地里挑出了一块小石头,从脚边扔了出去。“我真的想象不出那样一幕,你明白吗?从我站的地方看出去,眼前是一片荒芜。”
“好吧,你并不是独行侠。我们学校里那些女孩子整天就想着怀孕、结婚,然后就能玩过家家,她们就像小孩子。毕业之后我想要做些事情,比如徒步去佛罗里达,在渔船上找份工作,诸如此类,你明白吗?我想去看看长着棕榈树的海岛到底什么样。可那些女孩顶着爆炸头,全都在凯马特超市里看婴儿鞋,‘那鞋子不可爱吗?’她们都在为无聊欢呼。”
卢萨笑了起来。“你和我,我们很特别,对不对?两个高贵的灵魂在不可为的境况下相遇了,最后总能在半路上找到一个合适的人去约会。”
他点了点头,又咧开一侧嘴角露出那该死的笑容。“听上去没错。”
“说真的,你比我更有希望。我的预测是,坡上的那些山羊开始生下羊羔时,你就会遇到梦寐以求的女孩,到时我会祝贺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