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遇到就只有这个吗?难道就是开不开门?她注视着他脸。“有油。”她慢腾腾地说道,“倒是有下个月清单要给你。需要些木料来修桥,还列份需要书清单。”
杰里掀起帽檐掉个方向,挠挠脑门。“不会吧,还要书。你就不想要……比如说,电视机?”
“电池供电电视机吗?别告诉已经有人开发出这种电视机。就连屋里那台收音机,都没打开过。”
“你连广播都不听?真有你。看就算总统被人枪杀,你过个月都不会知道。”
她放下左脚,再抬起右脚去系另边靴带。“你倒是说说,杰里,要是总统今天下午被人开枪打,你明天会干什,还不是
下脚步倾听起来。
有车子经过。她默默站着,等车子绕过拐角,好看清闯入者究竟想干什。遗憾是,在她看来,有人就意味着有麻烦。她知道森林服务处并不喜欢她这拒人千里看法,但若没有人来搅扰,这座大山就会是个不起地方。此刻,她等待着,感觉肩膀渐渐绷紧。从湿漉漉树干之间驶过,竟然是森林服务处吉普车淡绿色车身,她不由得心头惊。今天?今天几号,难道已经到七月?
她心下略琢磨,没错,已经是七月第周。该死,这是给她送补给品,她又把这人给忘。他叫杰里·林德,通常都是由他开车上山送来邮件和日用品。她得将清单交给他。她心怦怦直跳,并不仅仅因为刚才路往山上跑。埃迪·邦多也在上面。今天早上她离开时,他光着脚独自坐在门廊上,读她那本《东部地区鸟类野外指南》。糟糕。
“嗨,迪安娜!你看上去像极镰刀死神。”杰里边开着车,边将脑袋探出敞开车窗。
“嗨,杰里。你看上去就像防火护林熊。”
他碰碰帽檐。“别淋雨。”他关掉引擎,慢驶至迪安娜身旁,再猛地踩刹车,整辆车抖动下。这带路面上布满深深车辙,此时它们已成为条条巧克力小溪往前滚滚奔流。她抬起左腿,踩在吉普车上,将湿透靴带系好。
“那些东西,你是怎弄,就扔在门廊上吗?”
“没,放屋里。你邮件和食品盒都放桌上。你生炉子要用气罐,留在门廊上。”
她审视着他,想看出他在小木屋里究竟发现什。“你没碰到什麻烦吧?”她谨慎地问道。
“啥,你说那门吗?必须说,那门上合页百分之九十都锈。你有WD-40防锈润滑剂吗,要不下个月给你带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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