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长又有鳞片,行了吧。”
“对,”她说,“是条蛇。或许是条大黑蛇,下雨天进
“那可彻底完了。不后悔吗?”
“我也没那么想当妈。”
他将手移至她的后腰,身体略耸,极深地往里顶去,直到弄得她再也无法思索。他能直抵到她的盆骨,给那地方一道压力,以前未有男人能深入至此。与埃迪·邦多性交是大自然的奇迹。他搂着她,使她弓着背,抵着她的脸颊轻声嗤笑。
“你啊,你花了那么多时间确保自己不去伤害一只蜘蛛、一只雏鸟,比大多数人照料自己的孩子还上心。你很有母性。”
他一直在倾听她。可她都记不得自己说了些什么。
大多数时候我有种被围困的感觉。”她缓慢而平静地说道。他们身体的动作非常隐秘,仿佛藏于暗处,不想让思绪捕捉到。“我这人内向,”她继续屏息静气地说,“我喜欢一个人待着,喜欢走出城镇钻进林子里。但我当时却在那儿,住在大城市郊区的一栋砖砌房子里,和那些吵闹得快把房顶掀了的小不点儿一起度日。”
他已开始在里面移动,不慌不忙地。她得集中注意力才能使语调保持平稳。她觉得自己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往后拉伸,好似那铜头蛇笑起来时的状态。“你或许会觉得我应该会想办法摆脱这种生活,可我就这样焦躁不安地过了十年,然后才恍然大悟,惊觉自己应该去读研究生,研究野生生物学,彻底离开那儿。”
“于是你就到了这儿。”他迎着她的目光,微笑着,同时缓缓地、缓缓地移动着髋部。她将骨盆上仰迎合着他。
“于是我就到了这儿。”
“你和教授就没生过孩子?”
“嘘——”他突然说。然后紧紧地握住她的手,便纹丝不动了。“那是什么?”
屋顶顶板上有轻轻滑动的声响。是干巴巴的刮纸头的声音,像极了有人在用砂纸绕着圈打磨一块粗糙的木板。这些天来,一到了晚上,这声响几乎没断过,就连雨声都无法将之淹没。
“不是老鼠。”迪安娜最后承认道。
“我知道不是老鼠。你总说那是老鼠,但肯定不是。那东西应该又长又出溜。”
“出溜?”她问,“你这样还嘲笑我说话的腔调?”
“想都没想过。他以前结过婚。我遇见他的时候,他已经有两个十几岁的孩子了。照他的方式计算,他和前妻刚好各管一个。这世上已经没有让他再生个孩子的空间了。”
“哇哦,这计算也太精准了吧。”
“他就那样。德国人。”
“可你没把自己算进去。”
“我觉得那不是他的问题。他做了输精管切除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