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不会。”他吻了她很长时间。她一直睁着眼睛,注视着。吻她的时候,他一直闭着眼,他看上去如此脆弱、柔顺,直让她心痛。
“我会忘了你,”她贴着他的双唇,柔软地撒了一个谎,“在你离开的那一刻就会。”
他稍稍后移,与她拉开一点距离,看着她的眼睛,想弄明白她的意思。但这距离还是很近,她没法像他那样把视线聚焦到对方身上。又是年龄。
“你不会,我肯定。”他颇有把握地说道。她微微一颤,预感到内心深处有些东西就要发生改变或被摧毁。他就这么笃定。郊狼不请自来地进入了她的脑海——丛林里的狼崽子们,挤在狼窝里,躲避这场,bao风雨。
转过身,仰躺着。“南妮是我爸爸的女朋友。”
“哦。我还以为你在说‘埃迪就是个笨蛋’呢。”
“嗯,好吧,那也没错。”
“我知道,就是经营苹果园的那位女士。能让你吃到免费的苹果,你老爹运气不错。”他的双手有模有样地在她身体两侧游移,顺着一根根肋骨柔柔地往下按摩,但按到她乳房下面时停住了,最终就那样留在了那里,令她心猿意马。等她再也把持不住时,他便拉开牛仔裤的拉链,钻进了毯子。他就这么长时间地抚摸着她,一言不发。
“看来,”她说,“你都记得我说的那些有关我过去的七七八八?”
但埃迪·邦多的思绪似乎仍在此时此地,集中在她身上,弥补他之前使她受到的无论何种伤害——姑且称之为“阿尔伯塔裂痕”吧,她心想。这是他们之间奇异的舞蹈。不止一次,她对他发怒,在他面前,bao跳如雷,但接下来数天又给他吃喝,给他剪头发、洗袜子,那是她的道歉方式。这使她想起小时候养过的一只短尾猫,有时候他们一起玩,那猫会使坏挠她,渗出血来。事后那猫又总会去逮只老鼠,把小鼠肝挖出来给她。
埃迪翻身侧卧,用一只手肘支起身子,掀开毯子,看着她的身体。这多少让她有些不习惯。她强忍着没把毯子拉上来盖住。
“他们怎么会一直没结婚?”他问,伸出食指绕着她的乳晕打转,“你爸爸和他那位女性朋友。”
“南妮根本没想过结
“她有过一个孩子,这是她心上的一个空洞。但她不会和你爸爸结婚。”
“你还真记得。我都不确定你是不是听进去了。”
“没有未来不代表我连当时当下都不在。”
她想要去相信,但很难做到。“反正你以后也会全忘了,”她说,“我不懂你为什么还要花力气去听。”
“你以为我们结束了,我就会把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