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是我警告了你,保护了你,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如果你还准备继续煞费苦心地去维护你的怀疑精神的话,那你就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家伙,而我当初就不应该现身去保护你。理性主义是一种盲目的信仰。杰里米,你怎么能指望去理解这一切呢?”
伯纳德非常激动。“这个例子还真是管用啊!当然了,没准会有某种形式的意识能够跨越死亡的障碍,为了你的福祉而显灵,你无法完全排除这种可能性。你应该时刻让心灵敞开,注意那些和时下的理论不符、被人忽视摈弃的各种现象。从另一方面来说,在两方面都缺少根据的情况下,你为什么直接得出了这么激进的结论,而没有去考虑其他更加简单的可能性呢?你在屋子里时常‘感到琼的存在’——这也就是说,这里曾经是她的住处,仍然占满了她的物品,而且呆在这里,尤其是在离开了一段时间以后、在你自己的家人还没有挤满房间的时候,你肯定会想起她来。也就是说,这种‘存在’是你脑子里的‘存在’,被你自己投射到了这个环境里面。如果考虑到我们对死者的敬畏,那么你在黑暗中蹒跚穿过屋子时十分小心谨慎这一点就能够理解。再从你当时的心理状态来看,墙上的壁橱看上去肯定会很吓人——在黑暗中还有这么一块颜色更深的物体,不是吗?以前你曾在那里面发现了一窝蝎子,这段回忆深深地潜藏在你的脑子里,所以在潜意识里,你应该会考虑到这种可能:在这么差的光线下,你模模糊糊地看到了一只蝎子的形状。接下来就是你的预感成真这个事实。哎呀,亲爱的孩子!在法国的这块土地上,蝎子随处可见,为什么就不能有一只刚好趴在壁橱上呢?再想想看,就算它在你手上蜇了一口,那又怎么样?毒液很容易吸出来,你顶多疼痛和不舒服上那么一两天——那毕竟又不是一只黑蝎子,凭什么要让鬼魂从坟墓里爬出来现身,让你避免这么微小的伤害呢?要是死人所能关心到的只有这些,那他们为何不去阻止每天在人世间发生的数百万桩悲剧呢?”
“呸!”我听见琼在说。“你怎么知道我们到底阻止没有?无论怎样你都不会相信的。我在柏林保护了伯纳德,昨晚又保护了你,因为我想让你知道一些事情。我想让你知道,对这个由上帝创造、充满神迹的世界,你是何等的无知。然而对一个怀疑论者来说,任何证据都可以被歪曲,用来迎合他自己那些单调渺小的计划……”
“胡说。”伯纳德对着我的另一只耳朵小声嘟囔着。“科学正在揭示的是一个闪耀着智慧之光的奇妙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