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端起瓶子和酒杯,给午餐托盘腾出位置。
“无论如何,事已至此,这就是它的价值,生活和时代的另一个产物。她是个比我好得多的**主义者。可是从她在车站上的爆发中,你能预见到她将来很长的一段人生路程。你能看到她对党的介入的不满,看到后来她那满是哄骗的生活的开始。不管她自己喜欢说些什么,这都肯定不是在那天早晨、在威斯河谷下面突然发生的。”
听到自己的怀疑被抛
才一直在做梦,现在你醒过来了。我坐在外面,看着人们玩滚球游戏。这天傍晚出奇的热,我第一次有机会好好想想琼在火车站说的那些话。我尽力去想象,如果相信——当真相信——大自然会因为一只昆虫的死而对一个胎儿施展报复,那会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她对此深信不疑,甚至都到被吓哭的程度了。说实话,我想象不出来。这太不可思议了,我完全不明白……”
“可是伯纳德,当你想碰运气冒险的时候,你就从来没有过那种感觉吗?你从来没有去摸摸木头祈求好运[8]吗?”
“那只是个游戏,可以这么说。我们知道那是迷信。这种信仰认为,人生有奖有惩,在我们自己给出的解释下有一层更深刻的含意——都只是些安抚人心的把戏。只有……”
“传记作者们?”
“我要说的是女人。也许我要说的一切就是,当我坐在那个炎热的小广场上喝酒的时候,我开始明白了男人和女人间的一些事情。”
我在想,我那敏感、干练的妻子詹妮,听到这话后会有什么反应。
伯纳德已经喝完了香槟,他正盯着我的酒瓶看,里面还剩一两英寸高的酒没有动过。我把酒递给他,他说:“我们就面对现实吧,生理上的差异只不过,只不过是……”
“冰山的一角?”
他笑了。“一个大楔子的薄边。不管怎样,我坐在那儿又喝了一两杯。我知道反复思考人们生气时说的话是件蠢事,可我仍旧思索着她针对我的政治立场说的话,也许,对我们所有人而言,那里面也有几分真理。她以前也说过类似的话。我还记得我那时在想,她不会在党内待太久的。她有自己的想法,既顽固又古怪的想法。
“今天下午,当我从那个的哥身边跑开的时候,所有这一切我都想了起来。如果当时是琼,1946年的琼,而不是彻底抛弃政治立场的那个琼的话,她说不定会痛快地花上半小时时间和那家伙谈论欧洲政治,把他引上正确的轨道,把他的名字加在寄信名单上,然后,谁知道呢,她说不定还会把他给争取进来。她会准备好错过她的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