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步入明亮天光和大雨中。她摸摸头发,头发都已编成粗绳般辫子,脖子后面辫梢用小铃铛系着。准备好后,她便踩到悬于水上晃悠藤桥上。心跳加速,然后跟上她步伐节奏,从摇晃桥面上走过。
“可如果那是条很宽河,”曾经问过他,“就像刚果河那样,肯定要比任何藤蔓所能伸展范围都宽得多,那又该怎办呢?”
“这很简单。”他说,“那样河根本就不该过去。”
要是真有无需渡过河该有多好。无论对岸有什,那些生灵都能随心所欲地活着,不被任何人见到,不被任何人改变。但那种情况是不会发生。葡萄牙人透过树丛,发现衣冠齐整、伶牙俐齿刚果人既不做买卖,也不搞运输,只在原地安居,有什吃什,犹如森林里野兽。尽管可以吟诗、可以歌唱,衣服也很漂亮,但这样人定然算不上完整人——只能是原始人。这个词,葡萄牙人肯定使用过,以安抚自己良心,去做接下来事。很快,教士们便在海岸上举办起大规模洗礼,将他们皈依者运上船,载往巴西甘蔗种植园,使之成为农贸市场这高级神灵奴隶。
这世上毫无正义可言。父啊,无论你在哪儿,求你宽恕。但这世界已让桩桩邪恶卑鄙之事落到好人头上,在有生之年,是无法见到谦卑人承受什地土。想,这世上还有,只是那无可避免趋势,让人类错误如水般流遍他们势力范围。这就是回首往事所能说全部。寻求平衡是有可能。重负虽难以承受,这世界却设法优雅地将其背负起来。
时至今日,们在安哥拉已生活十年,住在桑扎蓬博郊外个农业基站。独立之前,葡萄牙人在这儿建油棕榈种植园,半个世纪前就将原生丛林砍伐殆尽。们在活下来油棕榈下栽起玉米、甘薯和大豆,还养猪。每年旱季,人们能外出走动时,们合作社便会多几户人家。大多都是小孩子和身上裹着破烂缠腰布女人,他们悄无声息地自丛林中现身,在长年躲避战乱之后,犹如疲惫蝴蝶,轻轻地在此落脚。起先,他们根本不说话,接下来,两个礼拜之后,女人们通常会先开口,语调极为轻柔,却滔滔不绝,直到将背井离乡那些地方和失去人述尽。听到故事往往相差无几。她们这辈子绕个圈,先是逃离家乡村子,往城里去,在那儿直面饥饿,如今又返回这座偏远边境小村落里,希望能在这儿养活自己。们设法多生产点棕榈油,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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