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其他学生都能理解这个非常明显的争议点,全都参与进来,好好地来争一争。让我失望的是,他们没有这么做,连我的双胞胎姐姐也没有。她应该知道这种优势不是靠我们自己挣来的。那是在我和利娅被认为拥有天分之前的事了。当时我就是傻子。动作迟缓、说话刻毒、爱开玩笑的,脑袋上经常会挨敲打的。贝蒂小姐让我在角落里待了一个小时,为我自己的灵魂祈祷,同时还得跪在生米粒上。当我终于带着嵌入膝盖的尖利谷粒站起来时,我惊讶地发现自己再也不信上帝了。其他孩子显然还都信。当我一瘸一拐地回到座位上去时,他们都避而不看我这个罪人膝盖上的点点印痕。他们怎么对自己能蒙受神恩毫不质疑呢?天哪,我还真是缺乏他们的那种自信。毕竟,我需要花比普通孩子更多的时间来思考由偶然出生所致的不幸。
从那天起,我就不再鹦鹉学舌,说什么“哦,上帝!上帝之爱!”①,而是反着念:“恶狗!狗妓!”②
现在,我发现了一种比我自己所用的更愤世嫉俗的语言——在基兰加,恩佐罗这个词至少可以解释为三种不同的意思。它可以指“最最亲爱的”;也可以指那种极适合做鱼饵的肥肥的黄色蛆虫;还可以指某种经常能在集市上见到的小土豆,它们的根须黏结成块,像棉线打的结,所以总是成捆出售。我们会在教堂里声嘶力竭地唱:“塔塔·恩佐罗!”我们这是在召唤什么呢?
我认为在这里召唤的肯定就是小土豆神,而另外一个住在佐治亚州北部的“亲爱的”似乎对基兰加这儿的婴儿不太在意,他们全都奄奄一息,死于咔咔咔咔。这种病会将人的身体变成黑色的小水罐,水罐倒在地上,里面的液体就会泼出来。,bao雨裹挟着这疾病,使之顺着小溪与河流而下。最近,我们发现村里每一个人在卫生方面都要比我们懂得多。当我们想要在以前常去的溪流的某一段洗衣服和游泳时,才发现原来有许多规定:洗衣服要在下游,那儿的林中溪水会流入那条有鳄鱼的河;洗澡要在中游;汲取饮用水要在村子前方的上游。在基兰加,这些都是宗教性的规定,必须遵守,相当于这里的洗礼和圣餐,甚至排泄也得由非洲神灵来裁定——我们只能到灌木丛里排泄。塔塔·库伏顿度规定只有那儿可作此用——相信我,他挑选的都是远离饮用水源的灌木丛。我们的茅厕也许可以说是个中立领地,但至于洗澡和洗衣服,很长时间以来我们都愚昧无知。我们已经以各种各样所能想到的方式触犯了所有古老的神灵。“塔塔·恩佐罗!”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