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未来时,除了当传教士、老师、农民,告诉别人天助自助者之外,我实在看不出自己还能干什么。不管怎么说,都要过某种虔诚的生活(这也意味着艾达应该不会离我很近);我倾向于尽可能地在户外多花点时间,因上帝的造物而欣喜,而且要尽可能地穿裤子。
有时候,我也确实会想象自己和孩子们在一起的情形,否则我何必在非洲随身带着记有童年种种教训的笔记本呢?可是,没有丈夫,哪儿来的孩子让你去说教呢?看来,这真是一个糟糕透顶的障碍。
父亲说女孩子结不了婚就是偏离上帝的旨意——这就是他不让艾达和我上大学的原因,而且也浪费钱——我确定他说的是实话。但不上大学,我又怎么能学到任何东西好去教给别人呢?如果某个精力充沛的美国男孩能交到一个大胸女当女朋友,又怎么会对一个磨破膝盖的地理女怪才多看两眼呢?我觉得这种事还是等等再说吧。上帝肯定很清楚自己打的是什么算盘。他会把一切安排得妥妥帖帖,让每一个注定当妻子的都有个丈夫。如果主不给我安排一个男朋友结婚的话,那完全是他的事。
另一方面,蕾切尔对这档子事可从来没有怀疑过。虽然这里听不到五黑宝乐队的新专辑、穿不了马海毛套装、没新衣服可穿、没舞可跳,可一旦从最初的震惊中恢复过来,她就对嫁妆箱的想法兴奋不已,或者是假装如此吧。天哪,她趴到床上,屈着双膝,两脚上杵,双手在面前不停地鼓捣,迫不及待地忙活着嫁妆箱项目。她应该是想花一个礼拜左右把所有的事都干完吧。哦,她还在小方巾上绣上了自己姓名的首字母,用钩针为将来要做嫁衣的衣裙织上了衣领,还有很多东西我都说不上来。只有在这时候,她才不会眼珠子乱转,不停地捋头发,而是消停下来,老老实实地做件事儿。
艾达和我把缝纫用具拖到外面的门廊上,以便留意这世界发生的一些趣事。从听说艾达被狮子追踪的那天起,她和我之间的关系就江河日下,全村人至今还将之作为谈资。每当看见我们,他们就会特意把艾达指认出来,还模仿狮子的吼叫,这样一来我们便没法把这件事置于脑后了。但从好的方面来看,这起事件也使父亲的教堂欣欣向荣起来。村民们似乎认为如果耶稣能为一个可怜的瘸腿姑娘阻止一头狮子,那他定能为基督徒时刻保持着警醒——哈!恰好就在每个人都认为自己日常所奉的非洲神灵已对我们恼羞成怒,想要给我们一个教训的时刻。他们是这样看待这件事的:就像神灵之间进行了一场摔跤比赛,耶稣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