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我问她叫什么名字,想让谈话的气氛变得友好些。
“简。”
“我给你买的洋娃娃呢,简?”她朝手里看了看。
“我把它放在甜品店了。”
出门他总在对面,永远都首先开口,只要我想离家就避不开他。而与屈臣氏先生我则是说得少听得多,我听是因为我得到他店里买日用品。星期三能有一个人和我一起散步也是一种机会,哪怕是个闲极无聊的小女孩。尽管如此,在那一刻我并没有承认这一点,她对我天真的好奇使我感到满足,她吸引了我,我想要她成为我的朋友。
不过一开始我很不自然。她走在我后面一点,手里拨弄着玩具,我敢肯定,还在我背后指手画脚,搞小孩的把戏。后来我们上了商业街,她就走到我身边。
“你怎么不上班?”她说,“我爸爸除了星期天每天都要去上班。”
“我用不着上班。”
“那你已经有很多钱了吗?”我点点头。“真的很多吗?”
“你不想要了吗?”
“我忘了。”我刚想开口叫她跑回去拿,可就在这时我才发现自己是多么不愿意让她离开,而我们距运河已经那么近了。
运河是这附近唯一的一条蜿蜒水道。走在水边总能给人不同感受,哪怕是工厂区背后这条又黑又臭的水道。俯瞰运河的工厂大部分已经废弃,没有窗户。你沿着纤道可以走上一英里半,通常一个人也碰不到。途中会经过一处年头久远的
“是啊。”
“那你能给我买点东西吗,如果你愿意的话?”
“如果我愿意的话。”她指着一间玩具店的橱窗。
“买一件,求你啦,去嘛,随便一件,去嘛。”她吊在我的胳膊上摇来晃去,做出贪心的模样,想把我推入那间店。甚至从我孩提时算起,都从来没有人如此主动地触摸我这么长时间。我只觉得胃里一阵寒战,脚下不稳。我口袋里还有点钱,我实在找不出有什么理由不给她买点东西。我让她在门外等着,自己进店买了她想要的一个粉红色的光身小洋娃娃,那是用一整块塑胶注塑而成的。可是她一拿到手就好像对它失去了兴趣。沿着这条街又走了一段,她要我给她买冰激凌。她在一家店门口站着不动等我买。这一次她没有碰我。我有些犹疑,不知该如何把握。可是此时我已经对她,以及她正在我身上产生的效力欲罢不能。我给了她足够的钱,让她进去给我们俩买冰激凌。她显然对礼物习以为常。我们走远一点后,我用最友善的语气问她,
“别人买东西给你你从不说谢谢的吗?”她轻蔑地望着我,薄而暗淡的嘴唇上涂着一圈冰激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