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只有她闻名的性欲与性力能匹配,她的粗俗只能与被她的粗俗激发的欲念来匹配,传奇只有现实能匹配。祖鲁的露露!传说她的裙下已拜倒伦敦北区一长列淌着口水的痴汉,一长串凄凉破碎的心,从牧羊丛林到荷洛围,从昂加到伊斯灵顿,那排列着的一条条鸡巴。露露!她颤动的胸脯和迷离的笑靥,香艳的大腿和指节的肉涡,这团娇喘不息、热力散发、双腿之上的少女肉身,在言之凿凿的传说中,搞过一头长颈鹿、一只蜂鸟、一个装铁肺的男人(他随后因此丧命),一头牦牛,卡斯·克莱[1],一只绒猴、一根玛尔斯条[2]和她爷爷的莫里斯车的换挡手柄(随后对象切换成了一名交通指挥员)。
芬斯伯里公园里弥漫着露露·史密斯的气息,我第一次感到了那种模糊的渴望,而不仅仅是好奇。我大致知道那是些什么要做,在漫长的夏夜里我不是见过公园角落里处处是缠叠在一起的男女吗?我不是向他们扔过石头和水弹吗?——出于迷信心理现在我有点后悔了。走在芬斯伯里公园,穿行在一堆堆唐突的狗屎中间,我意识到了自己的童贞,这令我憎恶。我知道这是大宅中的最后一间密室,我知道它肯定是最奢华的一间,陈设比任何一间都更精巧,而诱惑也更致命,而我从来没尝试、干过和搞定的这一事实简直是一种诅咒,是信天翁一样臭的糗事。我看着雷蒙德,他仍然竖着手指,向我揭示我必须做的事。雷蒙德是一定知道的……
放学后我和雷蒙德去芬斯伯里公园戏院旁边的一个咖啡馆。在我们的同龄人还对着集邮册和作业本挖鼻孔的时候,雷蒙德和我却在这里度过了许多时光,大杯喝茶,讨论如何赚快钱。有时我们也和来这里的工人们搭话。米莱斯[3]应该来这儿把我们一动不动听讲的样子画下来,他们讲的都是些不知所云的幻想和冒险:与货车司机的交易,教堂屋顶上的铅皮,市政工程部失窃的燃料,然后讲骚货、裙子;讲摸呀、打呀、操呀、吸呀;讲屁股和奶头;后面、上面、下面、前面;戴不戴套;讲挠和扯、舔和射;讲女人那里潮湿、温暖而销魂;还有一些冷感而干涩,却也值得一试;讲鸡巴老弱或生猛;讲到,太快,太迟,还是根本到不了;讲一天多少次;讲随之而来的病;讲水泡、脓肿、溃疡和悔恨;讲败坏的卵巢和掏空的精囊。我们听他们说到清洁工操了什么,怎么操法;合作社的送奶工怎么塞进去的;送煤人干了什么;地毯工放倒了什么;建筑工竖起了什么;测量员量了什么;面包师配送了什么;煤气工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