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德的礼拜日外套上——那天是礼拜天,又流进了他胸前的衣袋里。
“嘿,”他停下手中的动作,说,“你这是做什么?”还没有从那摧枯拉朽的体验中恢复过来,我一言不发,一句话都说不出。
“我教你怎么做,”雷蒙德连声数落我,小心地擦去黑色外套上闪烁的液迹,“可你只知道乱喷。”
就这样,到十四岁时,在雷蒙德的引领下,我已经熟知了一系列我恰当地归之为成人世界的享乐。我一天抽十支烟,有威士忌就喝,对,bao力和*秽颇有鉴赏力。我吸食过烈性的火麻脂,并明了自己的性早熟,但很奇怪的是,我从未意识到这有什么用,我的想象力尚未因渴望和隐秘的幻想而丰富。所有这些消遣的花费都出自迈恩路的小贩。在这些品味的养成上,雷蒙德是我的梅菲斯特,如同笨拙的维吉尔之于但丁,他指引我到了一处乐土,自己却无法涉足。他不能吸烟,因为会咳嗽,而威士忌会让他吐,那些电影则让他害怕或者觉得无聊,大麻也对他不起作用,我在轰炸废墟的地窖天花板上凝聚出钟乳石时,他什么都弄不出来。
“也许,”一天下午我们离开废墟时他悲哀地说,“也许对于做这些事情我已经有点老了。”
因此当雷蒙德站在我面前,急切地把手指勾起伸直时,我感觉到,在成人世界那所广阔朦胧又美妙的大宅中,还有一间铺设毛皮的华贵内室,只要我矜持一点,为了自尊掩藏一下自己的无知,那么很快雷蒙德就会接盅,而我很快就会胜出。
“哦,这就要看了。”我们一边说一边穿越芬斯伯里公园。年少好事的雷蒙德曾经在这里用玻璃碴喂过鸽子,我们还一起活烤了希亚娜·哈科特的长尾鹦鹉,而她就晕厥在附近的草地上,当时我们那种天真的喜悦简直可以用《序曲》颂扬。在那片草地上我们这些小男孩还爬到灌木丛后面,朝在凉棚里做爱的人扔石头。我们穿过芬斯伯里公园时,雷蒙德说:
“你知道谁?”我知道谁?我仍然有点摸不着边,这可能是在转换话题吧,因为雷蒙德的脑子很糊涂。于是我反问:“那你知道谁?”雷蒙德答道:“露露·史密斯。”一句话使我恍然大悟,至少是悟出了我们谈话的主题,我真是惊人地无知啊。露露·史密斯!漂亮的露露!似乎一听到这个名字,我就感觉有只冰凉的手握住了我的卵蛋。亲爱的露露,人说她什么都会做,什么都做过。我们讲犹太笑话,大象笑话,还讲露露的笑话,这些主要都归功于那些夸张的传说。苗条的露露——可我的心为什么在震颤——她肉体的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