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他们要做的,”我边说边领着她走到床边,“就是脱光所有的衣服。”我把她推到床上,用紧张得不听使唤的手指解开她的睡衣,直到她赤身坐在我面前。她身上还散发着沐浴后的香味,由于觉得好玩一直咯咯笑个不
、炉子、冰箱、小摇床、茶杯、洗衣机和狗窝,把它们摆在我周围。
“现在你到这里来,不是那里,这里可以做厨房,那里是你进来的门,不要踩到那里,那是一面墙,我走进来看见你,我对你说话,然后你跟我说,说完你出去了,然后我做午饭。”我被抛入到这场迷你生活秀,这乏味的、日复一日的、沉闷庸碌的生活,我父母和他们的朋友们的可怕而琐碎的生活,康妮如此渴望模仿的生活。我去上班然后回来,我去酒吧然后回来,我去寄信然后回来,我去商店然后回来,我读报,我捏捏子女的胶木脸蛋。我读另外一份报,再捏捏其他的脸蛋,去上班然后又回来。康妮呢?她在炉子上做饭,在水池里洗刷,洗啊,喂啊,哄她的十六个娃娃睡觉,又把它们叫醒,加一点的茶——她很开心。她是星际主妇女皇,她拥有并主宰着周围的一切,一切尽在眼底,一切了若指掌,她告诉我什么时候出去,什么时候进来,我去哪个房间,说些什么,怎么说,什么时候说。她很开心,她很完满,我从来没见过其他人有这么完满,她笑了,嘴咧得很开,是我从未见过的天真又快活的笑——她在此时此地尝到了天堂的滋味。她沉浸在惊奇和欣喜中,有一刻话说到一半竟噎住了,于是坐在自己的脚后跟上,眼里闪着光,发出一声长长的音乐般的叹息,透出难得又美妙的幸福感。我怀着强,bao她的想法简直太可耻了。在半小时里第二十次下班回来后,我说:
“康妮,我们漏掉了妈妈和爸爸在一起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她难以相信我们还漏掉了什么,很好奇地想知道。
“他们在一起做爱,康妮,你肯定知道这个。”
“做爱?”这个词从她嘴唇上蹦出来我听上去那么奇怪而空洞,不像是我揣度的那么回事。
“做爱?是什么意思啊?”
“哦,就是他们晚上做的事情,晚上上床以后,睡觉之前。”
“做给我看看。”我解释说我们得上楼到床上去才行。
“不,不用。我们可以假装这就是床。”说着,她指了指地毯上的一块方形图案。
“我没法同时假装又做给你看。”于是我再次爬上楼梯,又一次血液沸腾,阳刚之气骚动起来。康妮也很兴奋,游戏的幸福感冲昏了她的头脑,她很乐意看到还有什么新奇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