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产》之后,阿琴波尔迪交给布比斯稿子是《圣托马斯》,是个传记作家不足为信传记,其主人公是纳粹政权时期位大作家;有些评论家想看出里面描写是恩斯特·荣格尔;但显然不是荣格尔,而是位虚构人物,随便起个名字而已。那时,阿琴波尔迪还生活在威尼斯,这是他对布比斯说,可能还在继续当花匠,尽管他出版人定期给他汇款足以让他全力投入文学创作。
尽管如此,阿琴波尔迪下步书稿是从希腊伊卡利亚岛寄出。他在那里租间小屋,周围是多岩石丘陵,后面是大海。布比斯想,这像西西弗斯最后景色;他把这层意思在信里说,还像往常样通知阿琴波尔迪,稿子收到,马上就阅读;还提出三种支付稿酬办法,请阿琴波尔迪选择最合适个。
阿琴波尔迪回信让布比斯吃惊。他在信中说,西西弗斯死就用个合法策略从地狱里逃跑。宙斯释放死神塔纳托斯。西西弗斯知道死神头件要做事情就是追捕他,便要求老婆别办常规葬礼。因此,冥王哈迪斯到地狱就各处骂人。各处头目自然是大发雷霆,或者站在地狱门口揪着头发生气。西西弗斯则说,过错不在他,而是他老婆,因此请假回地上去惩罚老婆。
冥王想是,西西弗斯这个建议合情合理呀;于是,就同意他交保释放,但有效期只是三四天,这时间足够他去报仇雪恨和启动常规葬礼程序,虽说稍稍晚点。西西弗斯当然不等他们再说二遍,立刻回到人间;他在人间直到老都活得很幸福,确可以称之为人间最精明人;直到力不从心,方才回到地狱。
设想下,这是个男人。他们企图把他斩首。他流好多血。受害人失去知觉。刽子手以为他死。片刻后,他醒。黄土为他止住血。因此是被活埋。就是这回事。这有意思吗?”
“没有。没意思。”宣传女负责人说道。
女校对员承认说:“确,没意思。”
玛丽安妮·戈特利布太太说:“有点意思,亲爱,有点意思。历史上有许多不寻常情况。”
女校对员说:“但这事没意思。玛丽安妮太太,您用不着给鼓劲。”
阿琴波尔迪直在笑,这时说道:“认为这有点意思,虽说喜欢不是这个。”
布比斯问:“您喜欢哪个?”
阿琴波尔迪说:“巴尔扎克那句话。”
女校对员说:“啊,那句可是绝妙。”
瑞士小伙朗诵起来:“开始看不清楚。可怜女瞎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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