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儿子。我丈夫也是左派,是g,m制度党成员。我开始进入报界工作。每到礼拜天,我就回家,我是说回老家,家族的人们在那里逐渐衰老,我转转走廊、花园,看看老照片,读读陌生祖先的日记——更像是弥撒书,安安静静地坐一坐,坐在院子里的石井边,胡思乱想,连连抽烟,不读书,不认真思考,有时甚至什么也回忆不起来。说真话,我感到厌烦。我想干事,可是不知道具体做什么才好。几个月后,我就离婚了。这场婚事不到两年。当然,我家族的人们都劝我别离婚;他们说,要是我离婚,就把我给扔到大街上去!他们百分之百地有道理啊;他们还说,我是艾斯基维尔家族里第一个破坏婚姻圣事的人。有位九十岁高龄的伯伯是神父,名叫堂·艾斯基维尔·布拉达,要跟我谈话,要了解真实情况。但是,让他们所有人始料不及的是,我那指挥别人、驾驭别人、领导别人的怪才突然而至,我把他们每个人一一摆平了。一句话,在这个家族的大墙里面,我变成了今天的我,今后一直如此,到我死为止。我对大家说:假虔诚、假正经、两面三刀的时代已经结束了。我说,今后我绝对不允许这个家里有二尾子。我说,艾斯基维尔家族的金钱和产业年复一年在减少,按照这个样子,我的子子孙孙就会饿死的。我说,我说话的时候,不想听到不和谐音。我说,谁要是不同意我的话,请走开!大门是敞开的,墨西哥的大门更宽大。我说,从今天这个电闪雷鸣的夜晚开始(因为城里什么地方的确在电闪雷鸣,从窗户外面可以见到闪光)开始,不再给教会捐钱施舍;我说,老天爷说是保证我们的未来,可是一百多年来,上帝却在让我们流血啊。我说:我不再结婚了。我提醒他们,今后他们还会听到关于我更加可怕的传言。我说,你们在垂死挣扎,可我不愿意你们离开世界。他们一个个脸色发白,人人目瞪口呆,可是没人心肌梗死。从骨子里说,我们艾斯基维尔家族的人都很坚强。没过几天,好像就是昨天吧,我又见到了凯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