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右侧穿出。第三枪打在右膝盖上。第四枪打在左大腿上。第五枪也是最后一枪打在右大腿上。胡安·德迪约斯想:开枪的顺序可能从第五枪开始,到第一枪结束,致命的一枪。枪响时,那两个看见男女吵架的警察在什么地方啊?问及此事,两个警察说不清楚,只说听见了枪声后,转身返回加勒比大街。那个地方就剩下了地上躺着的安海利卡。好奇的人们纷纷从附近的街门向外探头探脑。出事的第二天,警方声称案子属于情杀;杀人嫌疑犯名叫鲁本·戈麦斯·阿兰西维亚,是有名的妓院老板,绰号“疯鹿”,不是说他长得像鹿,而是说他曾经疯狂“宰”过很多男人,就是说,像二三流妓院老板那样,暗中坑害男人,从中渔利。安海利卡·奥丘阿是他老婆,似乎“疯鹿”听说老婆要弃他而去。胡安·德迪约斯·马尔蒂内斯坐在方向盘后面,车子停泊在黑暗的街角,心里想着这桩案子:可能杀人不是预谋的。起初,“疯鹿”打算恐吓或者警告老婆,所以开枪打了对方右腿;后来一看到安海利卡痛苦或者吃惊的表情,盛怒之下,恶意萌生,想给老婆来个对称,于是开枪打了左腿。从此以后,一发不可收拾。四个车门都是敞开的。胡安·德迪约斯趴在方向盘上,欲哭无泪。警方试图抓住“疯鹿”,无果。他失踪了。
女众议员阿苏塞纳说:我十八岁开始有情人。整个墨西哥都知道关于我的性爱传说。可传说终归是传说,在墨西哥尤其不真实。我第一次跟男人上床是出于好奇。可能你听说过。不是像别的女人那样因为爱情、钦佩或者害怕。我本来可以出于怜悯跟男人睡觉,因为我第一次性交的小伙子让我感到可怜。可是说心里话,我跟他做爱纯粹出于好奇。两个月后,我把他给甩了,找了一个傻瓜,他以为自己要去搞g,m了。墨西哥盛产这种傻瓜。他们是些特别愚蠢的小伙子,狂妄之极,一遇到艾斯基维尔·布拉达这样的女人,他们就神魂颠倒,立刻跟她性交,好像占有我这样的女人等于十月g,m里占领了冬宫。那可是冬宫啊!可是他们连俄罗斯夏季别墅的草坪都不会修剪!很快,我把他也给甩了。如今他是有些声望的记者了,每当喝醉酒的时候,就说他是我一生的初恋。后来,那些接踵而至的情人,或者是我喜欢他们在床上的表现,或者因为我喜新厌旧要换花样,而他们或者机智诙谐,或者活泼好玩,或者特别稀奇古怪,只能让我发笑。您一定知道,有一段时间,我在大学左派队伍里是个有影响的人物。我甚至访问过古巴。后来,结了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