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有沙发床和地毯可供他俩使用,可就是没办法入睡。让-克劳德打算给曼努埃尔解释失事飞机事。可曼努埃尔说,没必要解释什,他都明白。
清晨四点,经致同意,让-克劳德和曼努埃尔拉开电灯,开始读书。让-克劳德打开本关于贝尔特·莫利索作品书,莫利索属于印象派画家成员;可是,片刻后,他很想把书摔到墙上去。曼努埃尔则相反,从旅行袋里掏出《头颅》来看。《头颅》是阿琴波尔迪出版最新长篇小说。他开始复习在书空白处写下注释,这将是篇文章核心,他打算发表在博希迈尔主编杂志上。
曼努埃尔论点(让-克劳德也赞同)是这样:阿琴波尔迪以《头颅》作为自己文学冒险生涯结束。曼努埃尔说,《头颅》之后,图书市场上就不会再有阿琴波尔迪作品。另外个著名阿琴波尔迪研究者迪特尔·荷尔菲德,认为这个看法过于冒险,因为根据只是阿琴波尔迪年龄,而此前在《铁路之美》问世时也有人说过类似意见,甚至在《比特丘司》出版时,柏林些教授也说过类似意见。清晨五点,让-克劳德洗淋浴,然后准备茶点。六点,曼努埃尔再次入睡,但六点半醒来,心情不好。差刻七点,二人叫出租车,收拾好客厅。
曼努埃尔写张辞行留言。让-克劳德从旁边瞥眼,想几秒钟后,决定也写留言。出门前,他问曼努埃尔要不要洗淋浴。西班牙人回答说:到马德里再洗。那里水好。让-克劳德说:确实如此;但他觉得这话愚蠢,有妥协意思。随后,二人悄悄走;在机场吃早餐,如同以往多次做法样。
飞机带着让-克劳德飞回巴黎时,他不由自主地开始想那本关于贝尔特·莫利索书,昨天夜里他真想把书摔到墙上去。让-克劳德问自己:为什呀?莫非他不喜欢莫利索画,或者某个时刻表现?实际上,他喜欢这位印象派女画家作品。突然,他明白:那书不是丽兹买,而是他买;是他从巴黎到伦敦直携带着这本用礼品纸包装好图书;丽兹生见过莫利索早期作品复制品全都收集在这本图书里;他记得丽兹坐在他身边,他面介绍每幅画作面抚摩丽兹后颈。难道现在他因为送她这本书后悔吗?没有。当然没有。这位印象派女画家与他俩分手有什关系吗?这想法真荒唐。那他为什要把书摔到墙上去呢?更重要是:为什想莫利索、图书和丽兹后颈,而不想想三人同睡某种可能性呢?这种可能性那天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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