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作呕臭味扑鼻而来,他随即意识到,那是血腥味。
若槻屏住呼吸,扯开袋子,才往里扫眼便迅速扭头。即便如此,袋中景象仍像照片样,烙印在他眼皮上。
袋子里有几个白乎乎球状物体,几个小球紧挨着个大球,都是被齐根割下猫头。小猫几乎都闭着眼睛,死时候肯定都不知道自己遭遇什。
位于中央大头应该是猫妈妈,目眦欲裂,眼珠白浊,龇牙咧嘴,形容凄厉,仿佛正要拼命保护它
开口是阿惠房东石仓治子,阿惠上本科时便租住在她名下公寓,若槻都跟她混个脸熟。年过五旬她性情和善,比阿惠还喜欢猫。阿惠总也不愿换住所,也是因为那套房子可以养猫。
“哦,您好,好久不见。请问……究竟出什事?”
“这……也不知道该怎说,实在是太可怕。小惠猫……被人砍掉脑袋……”
阿惠撕心裂肺哭声隐隐传来,石仓也带哭腔。
“猫妈妈和小猫都被……刚打电话报警,天知道谁会干出这种事情。可警察说这算损坏他人财产,就随随便便做个记录……他们说猫算财产……可这跟杀人有什区别啊?”石仓声音瑟瑟发抖。若槻听得心不在焉,好不容易才挤出句话来。
声音。
“喂?怎?”
阿惠说得很轻,再加上她不停地抽泣,若槻听不清她在说什。
“听不太清楚,你别急,慢慢说,出什事?”
“佩托……佩托……奥孩子们!”
“呃……这就过去。”
石仓似乎松口气:“那就好啊,小惠哭个不停……”
若槻表示“二十分钟就到”,然后挂断电话。
有件事得在出发前搞清楚。若槻走向门口,只觉得两脚发软,迟迟迈不出第步,但必须尽快赶到阿惠身边念头让他下定决心。
他慢慢走过去,打开房门,把垃圾袋拿进来,深吸口气,狠狠撕开打着死结袋口。
阿惠号啕大哭起来,若槻焦急地等她平静下来。佩托?若槻想起阿惠养两只猫,公母,母就叫佩托西奥。她前两天还在信里说,家里多窝刚出生小猫。
“阿惠,你慢慢说,不然听不明白啊。佩托西奥不是你养猫吗?猫出什事?”
哭声又大起来。
“为什……为什要做……那可怕事情?”
若槻心脏开始怦怦直跳,仿佛是提前预见惊愕,想象逐渐在脑海中成形。电话那头传来另个人声音:“是若槻先生吧?替你说……喂,若槻先生?是石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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