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马发出声与晚会极不协调尖叫,哑着嗓子说:
“女王!……耳朵会发红!……带着个通红耳朵参加晚会多杀风景?!……不过是从法律……从法律观点来说……好,不言语,不言语……您就当不是只猫,是条鱼好,只请您放开耳朵。”
玛格丽特松开手。这时,那两只惶惶不安、乞哀告怜忧郁眼睛已经来到她面前:
“女王,承蒙您盛情,得以参加这盛大上元晚会,感到非常幸福!”
“也高兴见到您,”玛格丽特回答说,“很高兴。您喜欢香槟吗?”
人声中谁也不会听清他话,“她很喜欢参加各种晚会,总想诉说下她那块手帕苦楚。”
玛格丽特目光捕捉到卡罗维夫所指女人,她正沿阶梯向上走来。这女人看上去很年轻,不过二十岁,体态苗条,容貌动人,非同寻常,但那双眼睛却透着惶惶不安和乞哀告怜神情。
“什手帕?”玛格丽特问卡罗维夫。
“给她派去名使女,”卡罗维夫解释说,“三十年来这使女直是天天夜里把块小手帕放在她床头小柜上。所以,她每天睁眼就看见那块手帕。她呢,又是把它扔进火炉里烧,又是沉进河里,都无济于事。”
“到底是什手帕?”玛格丽特又问,同时继续不停地伸出手去让客人亲吻。
“女王,您这是在做什呀?!”卡罗维夫急忙小声制止她,气急败坏地小声对着玛格丽特耳朵喊道:“这会误事!”
“非常喜欢!”那女人求之不得地急忙回答,接着便机械地连声说:“叫弗莉达。弗莉达!弗莉达!啊,女王,叫弗莉达!”
“那,弗莉达,今天您就痛饮回吧!醉方休,什也别去想它!”玛格丽特说。
弗莉达把双手伸向玛格丽特,但卡罗维夫和河马已经敏捷地挽住她两只
“是块带蓝边小手帕。是这回事:她在咖啡馆做事时候,有天店老板带她进库房。九个月后她生下个小男孩。她把婴儿抱进森林,用手帕堵住孩子嘴,后来把孩子埋在地里。她在法庭上说:因为她无力养活那个孩子。”
“咖啡馆老板呢?他哪儿去啦?”玛格丽特问道。
“女王,”蹲在脚旁黑猫忽然又用沙哑声音插话说,“请允许问句:店老板跟这有什关系?在树林里憋死孩子又不是他!”
玛格丽特继续向客人们微笑,抬起并放下右手,同时她用左手尖指甲掐住河马耳朵,对它小声说:
“坏蛋,看你再敢随便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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