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室岁月里留下的经年警句——“所信即所见”。“洛根太太,”我说,“您可能从别人那里听说过些什么,这我不知道。但我可以坦诚地说……”
在我开口说话的时候,她却在一边摇着头。“不,不,你得先听我说。当时你是在场,但我对这件事了解得比你多。是这样的,约翰还有另外一面。他总想争第一,可他已经是四十二岁的人了,已经不是原先那个无所不能的运动健将了。他很伤心啊,他无法接受这一事实。当男人开始怀有这种感觉的时候……我对这个女人一无所知。我完全没有起疑心,根本没朝那方面去想。我甚至不知道她是不是第一个,但有一点我知道:她当时在看着他,而他也知道她正在看他,他想向她炫耀,想向她证明自己的实力。他必须径直冲进事故现场中去,必须第一个抓住绳索,最后一个放手,而不是像平时那样——躲在后面观望,分析怎么做最安全。如果没有她在场,他一定会这样做,可悲啊。当时他是在一个女孩面前卖弄自己,罗斯先生,现在害得我们大家都得受苦哇。”
只有哀伤,只有发狂似的痛苦,才能让人编得出这条理论,这种故事。“但你不可能知道这件事,”我反驳说,“这也太具体、太不寻常了。那只是假设而已。你不能让自己相信事情一定就是这样。”
她怜悯地瞥了我一眼,然后转向孩子们。“你们实在是太吵了。我们连自己说话都听不见了。”然后她不耐烦地站起身。刚才,里奥把自己卷在窗帘里,只有一双脚露在外面,瑞秋一直绕着他边唱边跳,用手戳他,里奥也就唱着什么,作为回应。现在她站到一边,让母亲打开裹在小男孩身上的窗帘布。琼·洛根的口气中并无责备,倒更像是温和的提醒。“你们会把窗帘架又拉掉的。昨天我就告诉过你们了,你们答应过我不再闹的。”
里奥从窗帘里钻出来,面露绯红,但还是很高兴的样子。他和姐姐对视一眼,她便吃吃地笑起来。然后他想起了我,便挺身和母亲顶嘴,表现给我看。“可这是我们的宫殿,我是国王,她是王后,只有她给我信号我才出来。”
里奥还说了些别的什么话,他母亲也继续温和地管教他,但这些话我都没有听见。就仿佛一块精致细密的花边,仅凭其错综复杂就足以自我修复那撕裂的部分一样,一切都豁然开朗了,我真不明白自己先前怎么可能会忘记呢。那座宫殿是白金汉宫,国王是乔治五世,宫殿外的女人是个法国人,而时间则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不久。她曾多次来到英国,一心只想站在宫门外,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