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控制之前,所写下最后些话是“意向性,意图,企图驾驭未来”。当写下这些字时候,它们指是那条狗;可现在,当重新阅读它们时,开始烦躁不已。找不出个合适字眼来描述感觉。肮脏,玷污,疯狂,有生理性质,却又与道德相关。没有语言就没有思想,这个说法明显是错。拥有种思想,份情感,种知觉,并正在寻找那个适合去形容它字眼。“愧疚”对应过去,那,哪个词又和未来有着同样联系呢?“意向”?不,不是对将来影响。“不祥之兆”。对未来感到焦虑,感到厌恶。“愧疚”和“不祥之兆”,这两个词被起捆定在从过去到未来主线上,在“现在”这根枢轴上转动——只有在“现在”这个时刻才能去体验它。它并不是“惧怕”,“惧怕”太集中,又有个对象。而“恐惧”分量又太重。是害怕将来。那就是“忧虑”。对,差不多就是它。是“忧虑”。
在前面,三只瞌睡虫纹丝不动。弹簧门摇摆幅度慢慢减小,从假想层面上更进步,现在空气中只剩下四下回荡分子运动。刚刚离开那个人是谁?他为何离开得如此突然?站起身来。是,就是忧虑。整天里,都处在这种状态中。它很简单,只是惧怕种形式。对结果害怕。整天都在害怕。会这迟钝,竟从开始就没有意识到吗?在埃克曼[3]那著名跨文化研究中,它不是和厌恶、惊讶、愤怒和欢欣起,是种最基本情感吗?害怕,以及从他人身上得到关于害怕认知,与杏仁核中神经活动有关,而杏仁核深陷在代表们是哺乳动物那部分大脑里,能让人猛然做出迅速反应——难道不是这样吗?可自己反应却并不迅速。它姗姗来迟,犹抱琵琶半遮面。污染,困惑,夸夸其谈。惧怕感让觉得害怕,因为还不晓得它来由。它会对产生什影响?在它驱使下会做出什事情?这两个问题让心生畏惧。直盯着房门,视线始终无法移开。
也许只是因为视觉暂留[4]引起错觉,或者是由于神经受阻、感知上出现延误所致,不过在眼中,即使已经在拔脚朝门口走去,感觉上仿佛仍然弯腰坐在那张光滑皮椅里。宽阔楼梯上铺着红色地毯,步两阶地跑下去,在中间楼梯平台上抓着端柱个转身,甩开三大步,飞下最后段楼梯,冲进书籍预订和目录查询图书馆大厅,扰乱那里平静空气。在人群中闪展腾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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