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的腰带。她脱去了我的上衣,亲吻着我的肚皮。“我会告诉你它意味的一件事,傻瓜。我们一起看到了一些可怕的事。它不会离我们远去,我们必须互相帮助。这就意味着,我们得相互爱得更深。”
当然了。为什么我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呢?为什么我就没有从这方面去想呢?我们需要爱。我一直在试图拒绝她的爱,连碰碰她的手都觉得不合适,仿佛那是一种纵容,是对死亡的大不敬。当所有的谈话和回顾结束后,我们就会回到爱的暖流之中。是克拉莉莎将我引向了这件事的本质。我们牵着手走进卧室。她坐在床沿上,而我则为她宽衣解带。我亲吻着她的香颈,这时她把我拉近身旁。“我不在乎要做些什么,”她耳语道,“我们什么也不必做。我只想抱着你。”说罢,她钻进被子躺下,顶起膝盖,而我也脱去了衣服。当我进入的时候,她用双臂搂住我的脖颈,让我的脸离她的更近些。她知道,我最喜爱这种温柔的环抱,这让我获得了一种归属感,感觉扎实和幸福。我知道,她喜欢闭上双眼,让我去亲吻它们,然后是鼻子和下巴,就好像她是该睡觉的孩童,直到最后,我才会找到她的双唇。
我们常常责备自己总是坐在椅子里浪费时间,衣着整齐地交谈,而我们明明也可以躺在床上,脸对脸肉贴肉地聊天。这段做爱之前的宝贵时光,用一个伪临床术语来假称,叫作“前戏”。世界会变得又窄又深,我们的声音会逐渐融入肉体的温暖中去,谈话就变得富于联想而不可预测了。肌肤相亲和呼吸相闻就是全部。有些简单的话到了嘴边,我却不愿大声说出来,因为它们听起来太乏味——只是一些像“我们到了”,“再来一次”,“对,就这样”之类的呻吟。就像在一个重复的梦境中的某一时刻,这无边无际、纯洁无邪的数分钟时间被遗忘了,直到我们回返其中时才想起来,然后我们的生命又回到了本质之中,重新开始。当我们坠入静默时,我们会挨得紧紧的,双唇紧贴,让这前戏延迟我们肉体结合的时间。
就这样,我们到达了这里,又一次,这是一种解脱。卧室里光线黯淡,更为浓重的黑暗似乎无穷无尽,像死亡一样冰寒。我们是无限空旷中的一点热源。下午发生的事情充斥着我们的记忆,但我们通过交心将它们驱逐出脑海。我问她:“你感觉怎么样?”
“害怕,”她回答,“非常害怕。”
“可你显得并不怕。”
“我感觉内心在发抖。”
我们没有回头沿着这话题去谈洛根的事,而是开始讲起令人战栗、颤动人心的故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