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帮助孤儿的志愿者团体进行了调查。结果发现,通过志愿者团体的介绍而被人收养的孤儿中有很大比例下落不明。我按照资料里的记录走访了那些孩子的住址,却发现那里根本没有什么温暖的家,甚至连个家都没有。去警察局一问,资料里记录着他们已经搬家了,但是等我赶到他们搬去的新住址,那边却也是同样的结果。最后我只能在警局间来来回回,永远也找不到孩子们现在的居所。
而且我还发现了一张照片。那是报道詹姆斯·伯恩斯坦视察孤儿院的新闻中,随文字刊登的照片。照片上的他被举着鲜花和礼物的孩子们包围着。然而问题在于站在他身后的老绅士,那应该是管家亚历山大·该隐,五官的感觉与植物园的管理员比尔·该隐非常像,但又感觉比比尔要聪明得多。黑白照片不好判断颜色,但他应该是银发。我用放大镜仔细看了那张照片,在他的耳朵后面找到了一颗如同墨水印记般的痣。不,那不是痣。那一定是墨水印。绝对没错。然而我依然莫名地感到了无边的恐惧,从那以后就停止了调查。
我在人体乐器的演奏会上遇到的那个戴山羊假面的男人,是亚历山大·该隐的可能性有多大呢?失踪的孤儿实际上是被做成了那种乐器的可能性又有多大呢?大富豪能够拿到那张写着“致亲爱的詹姆斯·伯恩斯坦先生”的招待券,会不会是因为他为制作乐器提供了必需的材料呢?该死的詹姆斯·伯恩斯坦。夏
样的回答,我早有心理准备,所以并没有多么失落。我点点头,举起咖啡正要喝一口,谁知手上一滑,碰倒了杯子。正在我因为没带手绢而不知所措的时候,她从包中拿出了餐巾纸递给我。
“请用这个吧,是我们志愿者团体原创的产品,大家一起做的。本打算用收入充当运营费的,但其实卖得并没有那么好。”
一股思念之情油然而生。夏娃也曾经拿回这样的东西,让我用了好长时间。我拿起一张擦拭桌上的咖啡时,突然看到了餐巾纸上的标志。
“这个是?”
我指着那个标志问。
“是我们志愿者团体的标志。有什么问题吗?”
“这个标志是詹姆斯·伯恩斯坦设计的吗?”
“我记得应该是吧。”
我在别的地方看到过这个标志,是詹姆斯·伯恩斯坦的遗物之一—那张音乐会的招待券上红色封口火漆上的那个徽章。当时我就感觉那个徽章非常眼熟,原来它是志愿者团体的标志。
这件事意味着什么呢?那个奇异的乐团所发出的音乐会招待券,与帮助孤儿的志愿者团体之间,有着什么样的联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