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地非常宽厚。他说,只要你答应我们的条件,就可以放了你。但是如果你拒绝的话,就会尝到无法想象的痛苦,求死不得的永远的痛苦。”
我问他是什么条件,但声音颤抖得几乎说不清话,胃液翻涌导致我呕吐出来,布料的内侧沾满了呕吐物,那些东西涌出喉咙从胸口一直流到腹部。戴山羊面具的男人却毫不介意。
“只要你肯奉献自己的爱。我们不会做什么坏事的。答应这个条件,很快你就轻松了。”
到底是什么意思?奉献自己的爱?总之我为了逃离那个恐怖的地方,还是答应了。在宣读过一份契约书似的东西后,蒙着头套的我被人划破了食指,用流出的鲜血签下了名字。契约成立。随后我便失去了意识,不知是自己晕过去了,还是被什么力量催眠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坐在汽车的驾驶座上,刚刚好像是脸贴着方向盘睡着了,那上面还留着我的口水。清凉的晨光穿过针叶树林,透过风挡玻璃照在我的脸上。真是一场奇怪的梦。汽车周围只能看到树木,没有任何宅邸的围墙或者石板路存在。想到那些都是梦,我安下心来伸了个懒腰,紧接着就咳嗽起来。车内充满了令人不快的气味,似乎是胃液的味道。仔细一看,我的衣服上从前胸到小腹都沾满了呕吐物。
我发动引擎驱车前行,按照昨晚的记忆,应该有座桥能穿过针叶林中的河流,然而我怎么也找不到那座桥,最后只能开上沿湖公路逃离了出去。一想到脚下的土地依然连接着昨晚的世界就让我恶心,然而总算回到汽车旅店了。旅店的主人接待我时还是跟昨天一样的态度。我将留在房间里的行李拿上车,头也不回地驶离了小镇,只恨不能逃得更快一些。
在蜿蜒崎岖的山路上行驶时,我扪心自问。那真的是现实吗?巨大的房子,里面的人们,被演奏着的人体乐器,那些真的不是我睡着时做的梦吗?如果不是,又为什么会放了我呢?
刚过山道之后有个小村子,我在那边借了公用电话想打给夏娃·玛丽·克罗斯,然而她没有接电话。我连续一整晚都在往自己居住的城里赶,每当进入沿途的休息区,我就会试着给她打电话,却一直没能听到夏娃的声音。也许是她工作太忙没有回家吧。我丝毫不会怀疑她有别的男人,很不可思议,我就是这样完全地相信着她。
大概只有听到她的声音,我才能真正安下心来。由于过度疲劳驾驶,我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我尝试了在各种时间段打电话给她,却依然联络不上,最后只能打到她上班的咖啡厅。我拿着休息站的公用电话话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