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庆幸的是,火漆并没有被破坏,还是可以辨认出上面烙印的徽章。一般在封印这种火漆的时候,使用的都是代表寄信人家族的徽章。为了方便调查,我将那枚徽章拓印下来。突然间,我觉得火漆上的徽章非常眼熟,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最后只能归结为那是某个企业的公司标志,而我应该是在无意中见到过他家的招牌。
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办呢?我很想去一趟伯恩斯坦夫妻居住的宅邸,看看那个藏着各种小爱好的密室,然而恐怕对方是不会搭理我这种无名小卒的,一定连门都不让我进。于是我决定去招待券上记载着的举办音乐会的地方看看。我想向居住在那周围的人打听看看,问问他们以前这里有没有举办过什么音乐会,说不定会有些收获。哪怕是让我见识一下那个场所是什么样的,也能帮助我联想一下送出这封信的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或者说不定,还能找到使用火漆上的徽章作为家徽的家族。
我在地图上找到了音乐会地址所在的镇子,距离这里开车大约三天的路程。我跟夏娃·玛丽·克罗斯打过招呼让她帮我看家,然后便赶往自己就职的那家狗屎出版社的狗屎编辑部。找到编辑主任后,我跟他说自己正在写一篇关于詹姆斯·伯恩斯坦丑闻的报道,希望能从他那里预支一部分取材费用,然而他给我的回答却是NO。
“你真以为我会付钱给你这种三流垃圾记者吗?反正不过又是些捏造出来的假新闻而已。”
“我没法说得太细,不过这可是惊天猛料。行啊,你要是不肯给钱的话,我就去找其他大出版社了。再见了,就算到世界末日也不想再看见你了。”
编辑主任啧了一声,从口袋中掏出几张皱皱巴巴的纸币朝我扔过来。
“要是最后你什么都拿不出来,我就再也不会用你的报道了,而且我会让你在业界身败名裂,到时候谁也不会要你的。”
“那可真是承蒙夸奖了。不用再看着你的脸真是天大的好事。”
我将纸币悉数捡起,对着编辑主任的背影比了个中指。这下就真的没有回头路了。我驾驶着停在出版社地下停车场中的汽车,踩下油门,旋转的轮胎摩擦着地面,腾起一阵烟雾。驶离小镇,我沿着荒芜的小道一路向北。
行进中,太阳逐渐西沉。我在路边找了间便宜的小旅馆住下,又去附近的餐厅随便吃了点儿三明治。第二天还是继续赶路,中途时不时停下来看看地图。那个寄给詹姆斯·伯恩斯坦的信封上写着的地址,在一个临近湖边的镇上。我用手指沿着地图上的道路捋下来,想确认自己离那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