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告诉我你们都聊了什么吗?”
“一些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的东西,还有伯恩斯坦夫妻的事,也许都是他编的吧。”
“那么,这次的取材就算结束了吧。下次休息时我们去游乐园玩吧。”
“好啊。不过在那之前,我还有点儿事要调查一下。”
她走以后就剩我一个人待在屋子里,于是我拿出从植物园的仓库中拿到的信封,再次看起来。“致亲爱的詹姆斯·伯恩斯坦先生”。到底是谁送来的这封信呢?看起来只是张音乐会的招待券,但既然被藏进了密室中,那就一定不是普通的音乐会。我想起了比尔·该隐所说的人体乐器。该不会真有那种事吧,我将信将疑地摇了摇头。
焚毁吧。那我就收下了。我打开相框,准备把传单拿出来,这时才发现里面的夹板有两层,一个信封掉落在我脚边,它之前应该是夹在两侧夹板中间的吧。詹姆斯·伯恩斯坦并不是留着这张传单做装饰,而是为了隐藏相框中的这个信封。
信封口上如同中世纪一般被熔化的蜡封着,也就是常说的火漆,颜色是血一般的鲜红色。我拿出里面的信纸看了起来。上面用流畅的笔迹写着“致亲爱的詹姆斯·伯恩斯坦先生”。
那是一张音乐会的招待券,上面画了去往举办地点的详细地图,却没有看到时间。信纸已经泛黄,看起来非常古老,我猜音乐会一定已经结束了,于是将其装进上衣内侧口袋,离开了植物园-
3-
自从在植物园与比尔·该隐交谈过之后,我就做起了噩梦。梦中的天空被什么东西覆盖,血雨从天而降。我委身于这样的城市角落中,被巨大的失落感淹没、击垮,寸步难行。即使在床上醒来,噩梦中的感觉也依然挥之不去。我急忙拉开窗帘,望着窗外的天空,才感觉终于松了口气。
我用放大镜仔细观察了一下粘在信封上的火漆。值
夏娃·玛丽·克罗斯来我住的地方找我,立刻发现我脸色很不好,并为此忧心不已。偏偏这时候赶上房东来催缴房租,我说现在手上没钱,然后就准备打发他回去。可是夏娃却从自己的钱包中掏出了几张纸币交给房东。
“这些够了吗?”
房东拿到钱总算肯离开了,却还要在临走前瞥我一眼,眼神仿佛在谴责我这个连房租都要恋人来付的没出息的男人。我咂了咂嘴,心中大骂这种破房子我早就不想住下去了,然而我连搬家的经费都没有。
夏娃陪我到公园散步,我们在长椅上坐下来,一起看着眼前跟狗嬉戏的小孩子。
我对夏娃说:“我到植物园跟比尔·该隐聊过了。真是个有趣的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