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命运。当然了,“小眼”没有什么太大信心地要试一试对话,试试行贿,试试恐吓。惟一确凿的是有过,bao力事件。不久,他就离开了那红灯区的大街小巷,样子像做梦,像大汗淋漓。他清楚地记得离开时精神上升起的激情,越来越强烈的快感——似乎是威胁着某种清醒意识的感觉,但实际上不是(也不可能是)清醒的。还有感觉到自己的身影以及两个男孩的影子——他牵着他俩的样子投射到了破落的墙壁上。要是换了别的什么地方,他都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但在那时和那地,没人注意到他。
故事情节的剩下部分就是一条旅游路线了。“小眼”回到旅馆后,把东西装进箱子,带着两个孩子走了。先乘坐出租车到了郊区一个村庄,也许是小区。从那里乘坐公交车到了另外一个村庄,换乘另外的公交车,又到了另外一个村庄。在逃走的过程中,有时还上过火车,坐了整整一宿外加部分白天时光的火车。“小眼”记得两个孩子望着晨光照耀下车窗外面景物的面部表情:灿烂和恭顺,好像那神秘列车的窗外风景从来没有那么真实过。
后来,三人又乘坐公交车、一次出租、一次大巴、一次火车。“小眼”说,我们甚至挥手拦车。他说话时,望着柏林的树影,实际上,他脑海里想着别的树影、别的无名树影、不可能见到的树影。最后,三人到达印度某个村庄,租下一间房,休息。
两个月后,“小眼”已经身无分文了。于是,走到一个村庄,他发信给一位在巴黎的朋友。十五天后,他收到一张汇款单;但是需要去另外一个更大的村庄兑现——不是他发信的村庄,更不是他租房的村子。两个男孩情况很好。他俩跟别的孩子一起玩耍,不上学。有时,带着左邻右舍送的食物、蔬菜回家。两个孩子不叫他“爸爸”,免得引起好奇者的注意,这是他为了安全采取的措施之一,而是叫他“小眼”,跟我们的叫法一样。但是,“小眼”在邻居面前说他俩是他儿子。他编造说,孩子的母亲是印度人,不久前去世了,他不愿意回欧洲。这故事听起来像真的。但是,夜间做噩梦时,“小眼”梦见印度警察半夜突然出现了,逮捕了他,罪名很丢脸。常常醒来时浑身发抖。于是,走到两个孩子睡觉的席子旁,一看见两个孩子的模样,他浑身又有了可以继续上路、休息、起身的力气了。
他当上了农民。种了一小片果园,有时为村子里的富农打工。说是富农,其实也是穷人,只不过比别人的日子稍微好一些罢了。工余时间,他用来教两个孩子学习英语、一点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