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事情越来越糟糕。几个月后,安妮做手术,但是没有最后结果。病情暂时抑制住。但是,安妮必须坚持吃药,经常接受医生检查。据安妮说,如果复发,可能致命。
关于那几个月,值得记下来事寥寥。安妮和比尔去大瀑布城过圣诞节。苏珊再度酗酒。琳达继续在旧金山fd,她经济情况良好,感情生活不稳定。保罗买套房子,但是不久又卖。有时,尤其是晚上,安妮和保罗互通电话,说起话来,冷冰冰,形同路人,按照安妮说法,话题绝对不重要。天夜里,安妮和比尔做爱时,比尔建议要个儿子。安妮回答简短而平静,就是个字:不!因为她太年轻。但是,她内心觉得要喊叫出来,就是说,感觉到给她看到喊与不喊之间分界线。安妮记得,她觉得自己好像在地球最大洞穴里睁开眼睛。那几天,她旧病复发。医生们决定再次做手术。她情绪低落。比尔也是。有几天,二人样子好像机器人。安妮惟喜欢做事情就是看书,读切落到手里书,尤其喜欢看美国散文和小说,但是也看诗和史书。夜里,她难以成眠,常常睁着眼睛直到早上五六点钟。旦入睡,也是在沙发上,不能进卧室跟比尔上床。安妮记得,不是她拒绝做爱,更不是她厌恶做爱,有时也进卧室,留在那里看看睡梦中比尔。但是不能睡在他身边,因为找不到安宁。
第二次手术后,安妮再次把衣服和书放进两个行李箱中。这回,真离开西雅图。先到旧金山,接着坐飞机去欧洲。
她到达西班牙时,口袋里钱刚好够两周生活费。在马德里待三天。接着来到巴塞罗那。在巴塞罗那,她手里有保罗个朋友住址。但是,电话打过去没人接。她等周时间,天天打电话给保罗那位朋友,上午打,下午打,晚上打。还长时间漫步在城市街头,总是独自人,或者坐在城市公园长凳上。她住在兰博拉步行街家小旅馆里。吃饭时,去老城区家便宜餐馆。失眠毛病不知不觉就消失。天下午,她给比尔打电话(对方付费)。人不在。后来,打电话给父母,也不在。走出电话局,在市内电话亭里再次打给保罗朋友。没人接听。瞬间,脑海里闪过个念头:她已经死。但是,她立刻就否定这个想法。孤独是回事,死亡与孤独迥然不同。安妮记得,那天夜里,她努力要阅读本关于薇拉·凯瑟生平书,那是旅行前琳达送给她。但是,睡意战胜她。
第二天,她给保罗打电话(让对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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