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她俩把雅格丽娜拉到一棵杉树下去了。后来有个男子走过去说话。接着,四个人从白杨树大街旁边的一条小路上走远了。
雅格丽娜在《堕落》的第一页上写道:“给阿图罗·贝拉诺,一位被解放的学生,雅格丽娜吻你。”忽然间,我感觉在书店里没劲,看书没劲,闲逛没劲,看早场电影没劲(尤其没劲)。首都市中心上空出现了一大片船头形的云,与此同时,城北响起了头一阵雷声。我明白雅格丽娜正在拍摄的电影已经被迫在眉睫的雷雨给打断了。我感觉孤独。片刻间,不知如何是好,不知向何处去。就在这个时候,“”过来跟我打招呼了。我猜测,多日以来,他也一直在注意着我。我转过身去。他依旧坐在老地方:那条长凳上,清晰可见,头戴那顶草帽,身穿那件白衬衫,绝对真实可信。摄制组的人员一走,我吓了一跳,发现原来的舞台有了微妙但根本性的变化:如同海平面敞开一个口子,现在可以看到海底世界了。空空荡荡的白杨树大街就是海底,“”就是海底的珍宝。我也冲他招招手,大概我还说了一句空泛的评论。大,bao雨下来了。我俩一起离开了白杨树大街,朝着伊达尔戈大道走去,后来沿着拉萨罗·卡德纳斯大街走到秘鲁大街。
后来发生的事情就模糊不清了,好像望着雨水冲刷街道的情景,同时看起来又特别自然。那家酒吧名叫“山茶花”,里面挤满了玛丽阿芝乐队的队员和女歌手。
我要了一些玉米辣椒肉馅饼和一瓶啤酒。“”要了一瓶可口可乐。过了一阵子(时间不太长),他从一个流动小贩手里买了三个大海龟蛋。他想谈谈雅格丽娜。很快我吃惊地发现,“”不知道雅格丽娜是电影演员。我告诉他:她恰好就在这里拍电影呢。可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什么摄制组人员什么道具了。雅格丽娜出现在“”所在的长凳位置的小路上的情景,把一切都给抹掉了。雨停后,“”从裤子后面的口袋里掏出一叠钞票,交了钱就走了。
第二天,我俩又见面了。从他一见到我时的表情上看,我以为他还没认出我来,或者是不愿意跟我打招呼。不管怎样吧,我还是走过去了。虽然他是睁着眼睛的,看上去像是睡着了。他很瘦,除去四肢外,肌肉显得松软,甚至软塌塌,如同那些不再锻炼的体育运动员一样。不管怎么说吧,他的松弛是精神多于肉体。骨架小,但结实。很快我得知他是北方人,或者是在北方住过很长时间,实际上是一回事。他说:我是索诺拉地方的人。我觉得奇怪,因为我祖父也是那里的人。“”对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