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也被报纸大肆报导,因此市民的积怨渐深。
纳森走在路上,感觉到气氛非比寻常。人们开始众集在广场或十字路口。
他走进报社事务所,交出讽刺诗,被意气轩昂的哈灵顿抓住了手说:“好了,走吧!”哈灵顿和属下的两名员工都在喝琴酒助兴。“喝吧!”他们拿酒瓶往纳森的嘴里灌。烈酒从喉咙一路灼烧到胃部。
“要去哪里?”
“参加示威游行。给我们自由与正义!打倒充满虚伪的议会!”
“不,还没。”
“是像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那样吗?”
“是像这样的诗。”
纳森取出今天也带在身上的《悲歌》原稿,拿给伊莲看。
《公众日报》上的诗他不想让伊莲看到,但《悲歌》的话,他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当成纳森·卡连的作品来发表。
只。而在监狱里出生的这名婴儿,就是摩尔·弗兰达斯。摩尔被扔进孤儿院,后来逃脱,获得富有的市长援助,在很难说算女佣或养女的待遇下成长。
“这本书我小时候读过,这是悖德之书。”纳森蹙眉。“好像是呢。”伊莲咯咯笑着。“我听说很有趣,以前向丁道尔先生订来,要他装帧的。我命令家庭教师译读,被他骂不行,所以一直摆在书架上。你会读给我听吧?”
纳森用表情表示他不是很乐意,但还是出声朗读、译读了。
其他女客也靠到两人的桌旁,一边聆听一边窃笑,并相互戳弄着。
一小时后,奶妈诺玛来接小姐,纳森至福的时光结束了。
“我对那种事……”
“你上星期不是也写了篇精彩的批判文章吗?”
他只是把哈灵顿说的内容用激烈的辞汇加以修饰罢了。尽管这么想,但酒醉的
伊莲只看了一点,随即露出为难的笑容说:“好深唷,比法文还要难。”
“该走了,小姐.”
纳森扶伊莲搭上马车后,前往公众日报社。
高喊着要打倒腐败贵族的寡头政治的维克斯,在前年从亡命的新大陆殖民地返国后,成为选举候选人,当选为下议院议员。然而他被收监在王座法院,被判处二十二个月的禁锢刑。他在狱中持续反z.府活动,今年四月获释出狱,却被逐出下议院。大部分的民众都支持维克斯。
上星期,一名上议院议员在议会提出动议,要求撤回放逐维克斯的决议,但遭到否决。
“我听说今天外头会很危险呢。小姐,我们快回宅子去吧。”诺玛说话带着爱尔兰腔。
“你今天也要去咖啡馆吗?”
纳森也把他在“马修斯”埋头写诗的事告诉过伊莲。
“不,我今天要去报社。”
“诗写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