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但他高超的技术同样也立刻彰显无遗。仅仅随意一瞥,他便立刻明白我的需要,并且以专家的熟练手法一一完成。他用一种空洞、冷淡但却优雅顿挫的古怪声音安慰着我,他告诉我他是死亡不共戴天的仇敌,并且一生都在致力于进行一项得以阻碍和根除死亡的奇怪实验,为此他投入了自己的所有财富,并且因此疏离了所有的朋友。他心中似乎有着某种狂热的善意,当他聆听我的胸腔并混合起某些他从那个略小的实验室里拿来的合适药剂时,医生的漫谈达到了近乎喋喋不休的地步。显然,他也发现在周围这个邋遢的环境里,能找到一个有着良好出身的人进行交流是一件相当稀有的新鲜事。甚至,他都逐渐将话题转移到记忆中那些他经历过的美好时光上了。
他的声音虽然有些奇怪,但起码能令人宽慰;可当那些句子温文尔雅地从他嘴中流出时,我甚至都无法察觉到他的呼吸。他试图靠谈论他的理论和实验将我的注意力从这些古怪的地方转移开。我还记得他巧妙地安抚了我的情绪,坚持告诉我意志和意识要比有机的躯体更加强大,因此即便躯体受到了最严重的损伤与缺陷,甚至某些特殊的器官丧失了活力,只要躯体原本是健康的而且得到了小心的保存,就可以通过某些能够增强自我意志和意识的科学方法来保持神经系统的活性。他半开玩笑地说,也许某天他会教我如何在没有心脏的情况下继续生活——或者至少保持自己的意识。但他现在正被一些疾病的并发症所困扰,需要非常精确的理疗方法,其中也包括保持低温。任何显著的温度升高,如果持续时间较长,对他来说都是致命的;他居所的低温——大约华氏五十五度或五十六度——全靠着一台氨水制冷系统来维持,我经常在下方房间里听到的汽油发动机声正是它的泵工作时发出的。
我很快便放下了心中的疑虑,离开了那个寒冷的地方,并成为了这位才华横溢的隐居者的忠实追随者。在那之后,我经常穿着厚厚的外套大衣去拜访他,听他讲述那些秘密的研究以及那些近乎可怖的研究成果。当我查看起那些罗列在他书架上古老得令人惊讶的异端典籍时,不由得有些颤抖。但我必须得说,在他的帮助下,我几乎已完全治好了身上的疾病。他似乎并没有对中古史学家所书写的咒语嗤之以鼻,因为他相信这些神秘的咒语包含有罕见的精神刺激作用,因而会对那些机体脉搏已经消失的神经系统产生奇特的作用。他讲述的有关巴伦西亚地区托里斯医生的事迹打动了我:那位医生曾与他一同进行过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