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维克托正准备上班时候,想起不久前叶尼娅来过,就想道:“叶尼娅走,上古比雪夫去,这样倒是好。”他想到这里,觉得不好意思起来,就在这时候柳德米拉说:
“在们家坐牢人当中,又增加个克雷莫夫。好在叶尼娅现在不在莫斯科。”
他本想责备她说这种话,但是忽然想起刚才自己所想,就没有作声,因为他觉得,如果责备她,他就太虚伪。
“契贝任给你来过电话。”柳德米拉说。
他看看表。
但是他现在功成名就,希望看到玛利亚心情却没有减弱。
她是种特殊气质女子,不爱金钱、荣华和权势。她直希望和他共度灾难、痛苦和穷困……于是他担心起来:现在他切好转,她会不会不再理睬他呢?
他明白,玛利亚把索科洛夫奉若神明。就这点也使他十分难受。
也许,叶尼娅说话是对。像这种第二次爱情,是婚后生活多年之后产生,它确实是精神维生素缺乏结果。就比如老牛很喜欢舔盐,因为牛年到头在青草、干草和树叶中找不到盐。这种精神饥饿渐渐增长,就会产生很大力量。过去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啊,他可是知道自己精神饥饿是什滋味……玛利亚和柳德米拉太不样。
他些想法是真实,还是虚假?维克托没有注意到,些想法不是出自理智,决定他行动不是这些想法正确与否。他已经不受理智支配。他看不到玛利亚,就觉得痛苦;想到可以见到她,就觉得幸福。
“晚上早点儿回来,再给他
有时他想象他们会在起永不分离,就觉得无限幸福,为什他想到索科洛夫,不觉得良心有愧?他为什不觉得羞惭?
是,有什羞惭?不过只是在逍遥公园里走走,在长凳上坐坐。
啊,为什要在长凳上坐呀!他还想和柳德米拉离婚,他还想对自己朋友说,他爱他妻子,他想把她夺过来。
他想起他和柳德米拉生活中切不好事情。他想起柳德米拉对他妈妈怎样不好。他想起柳德米拉不让他从劳改营回来堂兄在家里过夜。他想起她冷酷、粗,bao、执拗、无情。
他想起这些不好地方,就心狠起来。要干冷酷事,只要心狠就行。不过柳德米拉和他过辈子,直和他同甘苦,共患难。柳德米拉已经白头发。她受过许多苦。难道她光是不好吗?要知道,多少年来他直因为有她而感到自豪,喜欢她正直和诚实。是,是,他是曾经打算干冷酷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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