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这些事情上花费
很多心思、精力和激情，看起来，普朗克创立量子论花费
力气也不会少。有
段时间他认为，他只是因为受挫折和倒霉，才产生这种爱情……若非如此，他不会有这样感情……
他过错和她过错不能用他们暗地里在长凳子上坐时间来衡量。他过错不小：他爱她。为什
她在他生活中占据这样大地盘？
他对妻子说每句话，都只有半真实。每个举动，每瞥目光，都不由得带上虚假成分。他有时装做漫不经心地问柳德米拉：
“喂，怎样，你好朋友给你来电话吗？她怎样？索科洛夫身体好吗？”
他听说索科洛夫帆风顺，十分高兴。但他高兴不是因为他对索科洛夫片好心。而是不知为什他觉得，只要索科洛夫切顺利，玛利亚就可以不受良心责备。
从柳德米拉口里打听索科洛夫和玛利亚情形，是件很不痛快事。这对于柳德米拉，对于玛利亚，对于他，都是种污辱。
但是，他在和柳德米拉谈到托里亚，谈到娜佳，谈到弗拉基米罗芙娜时候，也是真话中夹杂着假话，到处有虚假。为什，是什原因？他对玛利亚感情，确确是他心灵、思想、心意真实情形。为什这种真实却产生这多虚假？他知道，他旦抛开这种感情，就会使柳德米拉，使玛利亚，使自己摆脱虚假。但是，就在他觉得应该抛开他无权享受爱情时刻，却有种不安分感情，害怕痛苦，搅乱思想，个劲儿地劝他：“这种虚假并不是那可怕，对谁都没有什害处。痛苦比虚假可怕得多呢。”
有时他觉得，他会有力量、有狠心和柳德米拉离婚，拆散索科洛夫家庭，这时他感情就推动着他，用完全相反方式欺骗他思想：
“要知道，虚假是顶要不得，还不如和柳德米拉离婚，只要不再对她说假话，也可以不再让玛利亚说假话。虚假比痛苦更可怕！”
他没有觉察，他思想已经成为他感情驯顺奴仆，感情在牵着思想走，要想走出这转来转去圈子只有条出路：忍痛斩断情丝，牺牲自己，而不是牺牲别人。
他对这切想得越多，越是理不出头绪。他对玛利亚爱情竟不是他生活中真情，而造成他生活中虚假，这怎能理解，怎能弄清楚！去年夏天他和标致尼娜有段浪漫史，那不是中学生浪漫史。他和尼娜不仅是在街心公园里散散步。但是，背叛感觉、家庭不幸感觉、对不起柳德米拉感觉，他却是现在才有。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