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总得过日子。
到高等学校去教书,他也不行。个在政治上有污点人不能再接触青年人。
上哪儿去呢?他因为在科学界有相当地位,也无法去做卑微工作。任何个干部见到个科学博士要干技术编辑或中学物理教员,都会“啊嘿”声,不给办手续。
当他想到自己研究完,想到自己穷困,想到受人支配、受人欺凌,觉得特别难受时候,就在心里想:“还不如快点儿坐监狱呢。”可是那样柳德米拉和
话,就等于告密。”
使维克托吃惊是,皮敏诺夫也在会上发言,虽然他已经和研究所没有关系,没有人迫使他发言。他检讨说,他过高地估价维克托著作,而没有看到著作缺陷。这实在是令人吃惊。因为皮敏诺夫说过,维克托著作挑起他祈祷心情,说他能够有助于这著作出现,感到无限幸福。
希沙科夫说不多。研究所党委书记拉姆斯科夫提出决议方案。决议是很严厉,要求院部清除腐烂部分,保护健康集体。特别令人气愤是,决议中只字不提维克托·施特鲁姆科学成就。
“总归索科洛夫表现还是十分正派。可是究竟为什玛利亚不和咱们来往呢,难道他这样害怕吗?”柳德米拉说。
维克托什也没有说。
真奇怪!他没有生任何人气,虽然他没有耶稣那样宽恕切度量。他没有生希沙科夫气,也没有生皮敏诺夫气。他也不恼恨斯维琴、古列维奇、科甫琴科。只有个人使他十分生气,使他气得难受,气得发胀,他想到他,就浑身发热,连气也喘不过来。似乎切反对维克托残酷无情、不公正事都是来自索科洛夫。索科洛夫怎能不准玛利亚上维克托家里来!多胆怯,多无情,多卑鄙,多下贱!
但是他却不敢对自己承认,他所以这样懊恼,不仅是认为索科洛夫对不起他,也因为他暗暗感觉到自己也对不起索科洛夫。
现在柳德米拉常常谈起生活方面事。
多余住房面积、房管所要工资证明、食品供应卡、划定供应新食品店、新季度限额供应卡、过期身份证和换身份证时必须出具机关证明—这切都是柳德米拉日日夜夜操心事。还有,到哪儿去弄钱来过日子?
以前维克托常常很带劲儿地开玩笑:“要研究研究家庭理论问题,成立个家庭实验室。”但是现在没有什好笑。他这个科学院通讯院士拿到津贴勉强可以偿付住房、别墅租金和水电煤气费。况且,他充满孤独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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