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对方赶快补充:“云阳县警察局长,县参议长,县府三个科长,中学校长,还有法院院长都是**党。这回,硬是网打尽!”
“法院院长?”徐鹏飞迟疑起来,“还有警察局长?”他有点怀疑这份口供……
“都是他亲口说,警察局长负责搞武装,bao动!”“记得他除是县参议员,还是云阳县清共委员。”
“报告处长,他供认是**党叫他打进来当清共委员……”
徐鹏飞不讲话,也没有再翻阅口供,沉默起来。他脑子里闪动着许多假设、推测和判断,需要考虑下。“处长,签呈个意见……”
追究上,形成少见风潮。这使徐鹏飞不能不感到严重不安,而且有种不祥预感,若不及早忍痛让步,会有更难逆料局面出现!在这样情况下,他知道,如果再不采取紧急措施,缓和下民愤舆论,就再也无法下台。因此,他只好忍痛牺牲这两名心爱爪牙,来改变这随时有被揭发危险被动局面。他勉强提起笔来,那用惯批改公文毛笔,时变得特别沉重,几乎难以运腕。他也不再看公文内容,和那两个替死鬼名字,匆匆地在公文上批上行字:“迅速公开处决,以平民愤!”
把笔丢,徐鹏飞手指无力地松弛开来。公文从他手上滑落下去,飘进黑暗角落。他脑海里充满绝望暗影,仿佛看见无数知道内情人,正在纵声嘲笑他失策和无能。而这些人当中,不仅有故意在信上写些“总裁手谕”“函告人凤兄”等威胁语句长官公署主任,更有那满脸麻子对手严醉。他无力地倒在椅子上,像匹在战斗中失败猛兽,而四周,窥伺和等候他毁灭,正是那些在暗中狞笑他同类。
“报告!”
听见人声,徐鹏飞像从恶梦中惊醒转来。他必须立即保持镇定和威严,永远不能让他上司和手下看出他内心秘密。徐鹏飞面孔迅速地变化着,几秒钟以前还是昏暗眼睛,现在又发射出刺人光芒,他赶快拾起那份落在地毯上公文,装进信封。
“进来!”
“看到。”徐鹏飞冷冷地说。
忽然,灵机动,徐鹏飞马上提起笔来,在行动科长签
声音是狞厉,仿佛这以前,并没有发生过任何不愉快事情。
行动科长呈上份审讯记录,挺直身体,站在办公桌旁,声音急促地说:
“弄出来,全部招供!”
徐鹏飞毫不在意地翻阅着口供笔录,行动科长毕恭毕敬地站着,不敢多话。
“怎?警察局长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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