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的意见上批道:
“准予照计划全部逮捕。”
他抬起头来冷淡地命令:“通知朱介叫那个姓蒋的老家伙也招供,承认是**党云阳县委的组织部长。”行动科长心中洋洋得意起来。这是个少见的大案子呀,捕到了**党的县委书记,而且,案情正在扩大,谁能像他这样,一夜之间,就做出了这样大的功劳?把一个县的**党组织,全部破获!不说以后的奖金,就单是同意派专轮一只,部队一营,这一笔行动费也就可观了。
可是行动科长根本不知道,徐鹏飞想的完全不同,对于这份拷打出来的口供,他根本不相信。哪有这样容易对付的**党县委书记?哪里会警察局长、法院院长、县参议长一齐都是**党?云阳县报来的这件案子,不过是常见的地方政权内讧,互相陷害而已。徐鹏飞之所以批准行动,完全是由于另外的动机:长期以来,手上没有一点真正的**党地下活动的线索,上司却又逼得他无法应付,现在碰巧有了这份口供,照口供情节布置行动,即使以后事情的真相有什么出入,还有这份口供作证,再把那昏愦糊涂的蒋老头也算上一个,不怕找不到替死鬼。现在,他向上呈报破获中共地下党一个县委全部组织,只是为了稍微遮掩一下目前这种工作毫无进展的局面。
行动科长早就拿着批示出去了,徐鹏飞没有注意这些,他正陷入沉思:虽然侥幸得到一些喘息的时间,可是,又该怎样来布置全市军、警、宪、特的行动?
电话铃叮叮地响了好久,徐鹏飞不耐烦地拿起电话。一听出对方的声音,他又动了气,不冷不热地教训起来。
“养斋,你近来……太消沉。你的信我看了。”
忽然,徐鹏飞的眼睛睁大,猛然站了起来,大声问道:“什么?你说什么?严醉已经发现了**党的重要线索?”
对方的声音很小。徐鹏飞知道对方不便大声讲话。电话里的杂音又大多,他烦躁地连声问道:“严醉早就进行了工作?……他从哪里弄到线索?嗯?”
徐鹏飞心里一片惊惶与空虚。对手真毒辣,居然狡猾得不露声色,密谋独占全功!更使他烦恼他是别人已经抓到了线索,而他手里竟没有一点真正有用的东西。他绝望地倒在椅子上,手里的电话筒落在地毯上,感到一阵阵地震似的晕眩,房间也在晃动……黎纪纲接了电话,心里十分诧异。为什么特区副区长沈养斋,要亲自给他打电话?严区长到外地检查工作去了,为什么偏偏这时候沈副区长要找他?为什么要他到二处,而不是到特区?想来想去,无法解答副区长给他打这个